刚踏进门,身后的门就被关了,脖子上的冰凉告诉她,此刻有利剑。
穆奈笑着推开剑尖,施施然的坐下,“渠金草。”穆奈举着一枝紫黑色的草,上面开出一朵金色的七瓣花。
严千恪拿起一看,眼睛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东西既然带来了,就不会想着带回去,就是严左使这待客之道,实在有些心寒。”
严千恪见她有备而来,放下了手里的渠金草,一脸正色道问:“穆大小姐今日来的目的?”
穆奈掏出地图,“很简单,就是想要严左使干回老本行。”
严千恪打开一看,原来是大祁及周边列国的地图。
“穆大小姐可知我可是行云阁的叛徒?”
“知道。”
严千恪没想到这人胆子这么大,看来传言有误。
“怎么做?”
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穆奈指着画圈的地方,“给你三年时间,把这三个地方秘密发展成我的据点。”
严千恪呵呵一笑,“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还是跟行云阁打擂台?据我所知,你可是和那些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之前还觉得这人是胆子大,现在看来可能是疯了,行云阁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总归是有常人想不到的背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掀动这风云。
“都有。”
“口出狂言!”严千恪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穆奈淡淡道:“严左使是不想,还是不敢!”
“在下才疏学浅,就是一个粗人,干不得这事。”
“严左使因爱上对家的女子,选择离开行云阁,进入星空楼,不久之后行云阁抓你娘子,逼你在星空楼做间谍,结果你自己清楚。”
结果娘子中毒,久卧病榻。星空楼成了空楼,世上在无人知晓,孩子不像孩子,随时有生命危险。
“哈哈哈哈,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但行云阁可不会流出真相,我只是外人眼里的叛徒。”严千恪痛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明白他的冤屈。
“你知道这渠金草的用处,应该也知道用在何人身上,所以事干不了,但是我想知道这渠金草你怎么样可以给我。”
穆奈又掏出一个陶瓷瓶,推到他面前,“都给你,不过你还是要给我,不,或者是给你自己做一件事,把我身后的尾巴给清理了,注意不是杀了,只是闭嘴。告辞!”
“好,大恩来世再报!”严千恪砰的跪下。
就算她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这是你娘子自己的福报。”
严千恪没想到这人还是来报恩的,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救人之事,但现在想不了这些有的没的。
见穆奈走了,急忙拿过陶瓷瓶,拔出塞子一看,原来是半瓶子的鲜血,一打开还吸引了几只小飞虫,严千恪急忙给它塞上。
他随手放在一边,又仔细的检查渠金草,唯恐是假的。
“爹爹,娘亲又吐血了。”一骨瘦如柴,皮肤皱巴巴的“小老头”跑了过来。
“好,马上叫你金伯伯来,你娘亲马上就有救了。”
“真的吗?”小男孩一着急还摔了一跤,转头又跑走了。
严千恪用那张地图仔细的把渠金草包好,转身向内院走去。
他抽出夹在门缝中的纸条,还以为她有什么新的指示,“严郎,不要白费心思救我了,下辈子我们都干干净净的!”
严千恪一把推开房门,直直的冲向床榻,大声喊道:“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