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城中已经没有米了,许多百姓聚众闹事,再这么下去可真要饿死人了?”
“嗯。”
“九皇叔,下官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吧,再这么下去,百姓定要闹事,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山东总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九皇叔依旧不为所动,闭着双眼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卢家小木屋里,那男子听眼外面的情况,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九弟呀九弟,本王真想知道,你能撑不多久,真要逼得百姓造反,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费了。”
“主子,人已经召集好了,随时可以行动。”男子面前站着一个灰衣人,灰衣人听到男子的话,小心翼翼的道。
“就现在,本王不想看到九皇叔明天还在山东。”
“属下明白。”
灰衣男人转身出去,不多时就有一批百姓聚集在华园外,不同于之前的学子闹事,这一次是一群拿着铁铲、铁棍的暴民。
些人聚在华园外,抄起石头就往华园里面砸,不停地嚷着要九皇叔放了卢家人,让铺子开门做生意,他们要买粮,他们要吃饭……
“九皇叔,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闹起来了。”山东总督刚出门,又折了回来,趴在门上喘着粗气:“九皇叔,有暴民闹事,他们砸了沿街的商铺,没有找到东西,便聚在华园外,要,要您放了卢家人。”
“是吗?去看看。”九皇叔不惊不慌,起身往外走。
山东总督连忙挡在九皇叔面前:“不能,九皇叔您不能出去呀,那些暴民已经疯了,您要出去。万一他们对您不利那可怎么是好?”
“本王相信总督大人能保证本王的安全。”九皇叔嫌恶的后退一步,他身旁的八大家将立马上前,将山东总督架开,山东总督心中窃喜,可为表忠诚还是高声喊着:“九皇叔,您不能,不能出去呀。”
“堵上他的嘴。”
九皇叔看都不看山东总督一眼,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骂喊声,九皇叔眉头都不皱一下,示意亲兵去开门。
亲兵手持盾牌冲了出去,哐哐的声音响起,那些石块全部砸在盾牌上,外面闹事的人一见华园的门打开了,立马就往前冲。
“后退,后退,通通退开。”亲兵没有动手打人,只将人挡在外面,暴民哪里肯,一个个往里挤,可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在他们身侧响起,暴民们脚步一顿,顺着声响望过去,只见华园左侧闪过一道火光,下一秒高墙轰然倒地,浓烟涌起。
啊……
不知谁尖叫了一声,暴民们好像被定住一般,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往前,一个个看着爆炸方向,生怕自己一动,那东西就会在自己身边响起。
亲兵们见状立马上前,用盾牌将人格开,以确保九皇叔的安全。
九皇叔站在华园的台阶上,看着两侧情绪激动的百姓,冷冷的道:“你们要杀本王?”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王爷,草民只想求一口饭吃……”稍微还有一点理智的人立马跪在地上,而那些早已红了双眼,失去理智的人却不管不顾,举起铁棍大声喊道:“你个狗王爷,你自己吃香得喝辣得,给姘头办个生辰宴都花尽万两,却逼得我们没得吃没得喝,我们就是要杀你又怎么样,你这样的狗王爷,人人得而诛之。”
九皇叔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骂他的人,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人群中因他这话而激动的人却不少,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一身着铠甲的亲兵,在这个时候冲冲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九皇叔的面前道:“王爷,苏公子的商船到了。”
“好。”九皇叔一听,眼中精光立现。
苏文清,来得太是时候了,这山东的城从此再也不会有卢家的商铺了……
九皇叔挥退亲兵,大声对聚众的暴民问道:“你们是要逼本王放了卢家人,还是要买粮?”
“买粮,我们要买粮。”暴民们高声地大喊,偶有几个说要放了卢家人,却被淹没了。
“很好……既然要买粮食,现在就去港口,城中无粮,港口却有五大船粮食过来了,你们所想要的一切都能买到。”九皇叔的声音不大,却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王爷,您说得是真的?我们不会饿死?”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之所以会闹事,也是因为有人说,九皇叔要抄了卢家,活活饿死他们。
“当然不会,本王可以保证,你们之前是怎么过的,以后也是怎么过,山东的商铺不开门,本王却可以保证,你们所需要的一切,都能买到,而且比之前更便宜,如若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本王在这里等你们。”
“船,船,港口好多船,好多人呀,快,快去拿米袋,白花花的大米呀。”
九皇叔的话,这些暴民将信将疑,可他们自己人的话,总不可能做假,一听到这话,聚众的暴民立马就乱了,大声的喊道:“信,信,我们信,我们这就去看。”
聚众的暴民如同流水,哗啦啦就流了出去,那些个隐在人群中煽动百姓的人一见情况不对,也想跟着人群跑,可九皇叔的亲兵一直盯着他们,哪容得他们走。
亲兵们趁乱冲入人群,将那几人抓住,那几个还要想喊几声,说九皇叔的人打死人了,可刚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卸了,至于其他闹事的百姓,九皇叔一个也没有追究。
一群被人利用的愚民,没有必要与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