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生……”在九皇叔的威压下,他们连正常说话都不会,面对九皇叔那黑沉的双眸,一个个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见了本王还不跪下,你们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国子监的夫子没有教过你们,见到皇亲贵族要行何礼吗?”九皇叔没有厉声呵斥,冰冷而缓慢的语调,却让人更感压迫,那几个学子的腿不由自主地就软了,等到他们回过神时,人已经跪了下去。
“学生见过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几个刺头跪下后,后面的学子也孬了,一个个跪下高呼千岁。站在城门上的将领,看到这一幕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吧,九皇叔一出面,就把这场骚动震住了?
苏文清端茶杯的手一顿,杯子啪得一下落在地上,苏文清却没有反应,直愣愣地看着城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九皇叔只露一个面就把事情解决了,早知道我就不担心了。苏文清暗自懊恼,可事情真要这么容易解决就好办了。
任何聚众闹事的人中,都有一两个煽动份子,这几些混在人群,就是为了激化矛盾,挑唆别人闹事。
煽动份子见这些学子被九皇叔震住,心中暗骂他们孬,不得已只好自己做出头鸟:“九皇叔,我等在城外求见您,是要您给我们一个交待,您亲自去接文渊先生,为何文渊先生会在半路惨死?”
这话一出,众学子才惊醒过来,记起自己今天来的正事,一个个七嘴八舌,要九皇叔给个说法。
世人皆欺软怕硬,没见到九皇叔前,他们还敢叫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谢罪,可现在却半句不敢提这样的事,只说要九皇叔给他们一个说法。
一群人叽叽喳喳,场面很热闹,九皇叔也不打断,任他们说个没完,待到他们说够,才道:“你们是文渊先生什么人,本王凭什么要给你们交待?”
九皇叔不需要摆出高傲不屑的姿态,他本身便是尊贵,一句话便让人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
九皇叔的话点明彼此身分的差距,让这些学子很自卑,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不肯退缩,梗着脖子说道:“九皇叔,文渊先生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稷下学宫更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文渊先生因九皇叔您保护不力而死,难道不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吗?”
“天下读书人?你们能代表天下读书人?这话稷下学宫的人跟本王说可以,你们却没有这个资格。”九皇叔这话摆明是看不起这些学子,见这些学子不服,九皇叔冷笑:“本王生而高贵,你们虽是国子监的学生,可身无功名,你们可知平民冲撞本王是何罪?”
九皇叔一句话,便是要问罪这些学生,众学子脸色煞白,他们也许不怕死,但怕断了前程。
“九皇叔,你不能,不能治我们的罪,我们是为了给文渊先生讨公道。”
“讨公道?你们即不是文渊先生的弟子,又不是文渊先生的家人,更不是官府差役,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如果人人都你们这样,遇到什么事便聚众闹事,还要律法何用?还要官府何用?你们此举至律法与官府于何地?”九皇叔一句一句逼问,众学子哑口无言,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
那几个煽动份子张嘴想要说什么,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九挥了挥手,冷漠的下令:“把这群聚众闹事者,通通关入大牢,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护卫朝九皇叔行了个军礼,唰的一下便涌入人群,举起刀将朝这些学子砍去。
刀刃和刀背都被厚布缠住,一刀下去只伤人不见血。
“九皇叔你不能如此做。”
“你们这是有辱斯文,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仗势欺人,天理何在。”
完全无战斗力的学子,在这些狠辣的护卫面前弱得像小鸡,一刀一个,一刀下去便连声都不会再吱一下,甚至有几个学子自己就晕了……
1340示好,本王身体不适
场面乱成一团,那些闹事的学生除了会跑,什么也不会。
守城的将军也吓了一跳,九皇叔居然会在局势有利他时,下令暴打这些学子,九皇叔不要名声了吗?不怕御史弹劾,不怕皇上问责吗?
说实话,九皇叔真不怕什么御史弹劾,更不怕皇上责怪,至于名声?
连展家和稷下学宫都不敢,要九皇叔为文渊先生的死负责,这几个学生算什么?
他们闹得再凶又如何,到时候只要有几个大儒出来说一句话,反对他的声音便会立刻消退。
九皇叔站在那里,如同孤傲的帝王,冷眼看着,丝毫不为那些学生的求饶和惨境动容,有几个怕事的学生想要跑,可后路却被守城的小兵给断了。
这位将领想得很简单,既然九皇叔命人出手了,那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多死几个人,好引来学子百姓对九皇叔的不满,到时候为了平息民愤,九皇叔也要出来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