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这样一位女郎,他们皆认为季宁和她比试实在是有辱身份。
&esp;&esp;然而季宁却是神秘地笑了笑,在她的老师面前故意俏皮地买了个关子:“老师,既然乐娘子执意如此,那必有她过人之处,她必定会令人刮目相看的。”
&esp;&esp;季宁先提前给她的几位老师一个暗示,让他们多少心里有数,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巨大的落差从而让他们对乐晔来欣赏产生好感了。
&esp;&esp;季宁的才名出众,并不是她多么擅长诗词歌赋,而是满腹经纶,胸有沟壑,见识卓绝。
&esp;&esp;琴棋书画,是稍有点身份的女郎都必习的技艺,只不过季宁的聪颖让她是个中翘楚罢了。
&esp;&esp;在季宁所获知的未来发生在那次比试中的事情,不过是她一开始谦让,因为依据着乐晔来之前的名声,她觉得自己不能太欺负人了,所以就选了从自己最不擅长的诗词入手。
&esp;&esp;结果理所当然的,她被打脸了,乐晔来那不屑轻蔑的眼光像是刀尖一样地刮在她身上阵阵生疼。
&esp;&esp;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真正的草包是如何变得如此惊才艳绝的,心里压根平静不了。
&esp;&esp;音律除了技艺之外,比的就是心境,她的心已经乱了,又如何能够演奏得了佳曲?
&esp;&esp;接连两场比试她都输得如此难堪,还有必要再比下去吗?
&esp;&esp;所以她名声扫地,从那天开始,濮阳的人都知道了季相家的大娘子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徒,为人所不耻,让季家的名声也越发的不堪了起来。
&esp;&esp;取之而代的,就是乐晔来惊才艳绝,淡泊名利,洒脱率性的美名。
&esp;&esp;这一次,季宁可不会再让乐晔来得逞了。
&esp;&esp;一个俊雅风流的男人站在相府的大门前,看了看那张告示,他上前敲开了相府的大门。
&esp;&esp;季矜喜抚琴,也善于此道,只不过她精通的是意境,不甚精湛的技艺已经越发跟不上了,所以才想为自己招揽一个琴师。
&esp;&esp;管家带着人来到她的跟前的时候,她正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焦尾琴,像是轻抚自己的爱人一般温柔疼惜。
&esp;&esp;这样的神情让男人眸光一凝,转瞬便又暗沉了下来直至毫无异色。
&esp;&esp;“二娘子,就是这位玉郎君,您看如何?”
&esp;&esp;闻言,季矜才慢条斯理的抬眸,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在了管家身后的男人身上。
&esp;&esp;“先生善抚琴?”
&esp;&esp;明明是清清冷冷甚至是不带感彩的询问,可是他却偏偏听出了一股甜意。
&esp;&esp;“可否借琴一用?”
&esp;&esp;玉阙没有正面回答季矜的话,而是向她借琴,以实际行动来向她证明。
&esp;&esp;这个举动让季矜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她又凝视着自己的爱琴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朝他抬手:“请。”
&esp;&esp;玉阙扬唇一笑,轻柔地坐下,一首高山流水从他的指下倾泻而出。
&esp;&esp;这首曲子最考验技法,毫无疑问玉阙的琴技相当出色。
&esp;&esp;比试当天,就如同季宁已知晓的那般,水榭被人群包围了,显然这次的赛事很有噱头,大家都想凑这个热闹。
&esp;&esp;坊间都已经拿着这次比赛开赌了,当然毫无疑问,都是压季宁赢。
&esp;&esp;最近被濮阳议论纷纷的两个当事人都已经站在台子上来了,这个举动让周围一静,继而爆发出了更大声的热情。
&esp;&esp;两个大美人光是这样站着,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esp;&esp;季宁温雅有礼,和各家女郎都相处得不错,而乐晔来即使身份高贵却也没有人愿意与之为伍。
&esp;&esp;所以比起季宁的支持者众多,乐晔来一个人显得孤单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