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背对着她坐在二楼栏杆旁的石凳上。
&esp;&esp;陆银屏出声:“喂,茅房在哪儿?”
&esp;&esp;“后门院子里西北角。”那少年没有回头。
&esp;&esp;陆银屏将匕首藏进衣服里,匆匆忙忙地下楼。
&esp;&esp;后门不难找,就在她进来时对着的甬道深处。
&esp;&esp;然而打开门后,方知这院子别有一番天地。
&esp;&esp;她犹记得昨夜来时,自己跟着阿韦他们走了三里才走到这处所谓堡主居住之所。每走一步都感觉是在走上坡路,异常吃力。
&esp;&esp;实际上这处正是整座凌家堡的最高处,后院门被打开后,可见一片广阔蓝天。
&esp;&esp;她也匆匆欣赏了一眼之后便去找茅房。
&esp;&esp;出来之后整个人浑身轻松,也愿意多打量打量这所后院。
&esp;&esp;后院的石壁上被凿出几个方形的洞,从洞里向外看去,可以瞧见石堡后面的九王山。
&esp;&esp;除此之外,院子里靠南墙处还有一棵枣树,看模样应该是长了许多年,已经高过了石壁,努力向外面的蓝天探出头。
&esp;&esp;陆银屏想了想,手脚并用地开始向上爬。
&esp;&esp;她常年骑马锻炼,身姿矫健,爬树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
&esp;&esp;待她爬上高处后,才发现这棵枣树厉害得很,可以遍览整座凌家堡,甚至她来时的沮水和断桥。
&esp;&esp;她呆呆地坐在上面瞧了好一阵儿。
&esp;&esp;这处真是个好地方,倘若有人来寻自己,便能一眼瞧见他了。
&esp;&esp;
&esp;&esp;疯魔
&esp;&esp;玉蕤立在寝殿外,听着里面的声响大气儿也不敢出。
&esp;&esp;她瞥了瞥熙娘和秋冬
&esp;&esp;只是苦了秋冬
&esp;&esp;只要踏踏实实跟了她,她便不亏待人。若是碰上寻衅的,才会骂你爹娘祖宗。
&esp;&esp;骂人也不过是口头上占你两句便宜,不碍旁的事。被骂的依旧能跑能跳,哪像陛下……
&esp;&esp;李遂意轻咳了一声,玉蕤这才回过神。
&esp;&esp;那抹黑色绘金衣摆已经来到跟前,上面还星星点点地溅了不少的液体。
&esp;&esp;冲那浓重的血腥味儿,秋冬和玉蕤齐齐地屏住呼吸。
&esp;&esp;李遂意虾着腰,接过天子手中尚还滴血的宝剑,努力地挤出一抹笑来:“行宫的人都不是咱们从宫里带出来的,做事疏忽,才酿成大祸。便是给他们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esp;&esp;天子「嗯」了一声,突然又出声问道:“贵妃呢?”
&esp;&esp;李遂意等人均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觑。
&esp;&esp;贵妃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