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府,日。
王孙骆:“这可如何是好,首战即被越军斩杀两千余人,公孙雄也太无能了。”
伍子胥却分外沉着:“你慌什么?勾践是有备而来,气势汹汹,首战公孙雄才折损了两千余人,算不上什么。待陆师一到,他们合兵一处,就能扭转战局。”
侍臣入,禀告道:“相国,大王逼着要讨战报看。”
伍子胥:“不是不想让他看,老夫就担心大王性子急,会闹出点儿什么事来!再熬一熬,好言相慰。”
第十六章 椒山之战(7)
夫差书宫,日。
伯嚭见侍臣不在,已快速地入了内宫。夫差一见忙道:“你来得正好,快告诉寡人,椒山的战况如何?”
伯嚭一惊:“大王不知水师之情?”夫差摇颅。伯嚭道,“首战已失利,折损了兵将两千余人!”
夫差厉言:“你所言是真?”
伯嚭:“微臣不敢乱说。”
伍子胥府,夜。
夫差大步而入伍子胥府厅。伍子胥忙迎道:“大王请。”
夫差:“相国,寡人在宫里呆得闷了。”
伍子胥:“发奋图强不易啊,老臣明白大王之苦,好在大王龙筋虎骨,且有过人之志,才能撑持得住。”
夫差:“相国不忙吧。”
伍子胥:“大王驾临,陪大王说话就是老臣该忙的事。”
“那好,相国就陪寡人下盘棋,散散心吧。”夫差微笑着道。
伍子胥:“老臣愿意奉陪。来啊,摆棋。”
“慢着。”夫差喊道,“相国,不用你府上的棋。这棋啊,寡人自带。”
伍子胥:“好,那就使大王的棋。”
夫差对伍子胥的侍人道:“棋在府门,快去搬来。”
伍子胥闻此言,已微微一愣。侍人匆去,不一会儿便抬进了一副“棋”来,正是演兵的偶器。伍子胥一见,脸色已变。
夫差不管伍子胥,将沉重的木案往伍子胥面前一推,顾自守住一角,将偶人往木案内摆放,放至一半了,才抬头问:“相国,为何不下?”伍子胥脸一直沉着,手也根本未动。夫差这才一笑,将伍子胥一角也摆上了偶人后才道,“相国,你面前的偶器表示越军,寡人的这一块是我军。相国就站在勾践一边挥师来围,如何?”
伍子胥已调整了情绪,严肃地道:“大王啊,既如此,那就让老臣将敌我双方的态势摆给大王看。”夫差见伍子胥如此,他的脸色也和缓了,微微点着头。“此是越军。”伍子胥说着,一下子摆进了一片偶人,且摆成三个阵势,“此是我军水师。”伍子胥又将夫差所摆的偶人挪了位置,“此为湖。”伍子胥随手自案几上取一铜盏摆入木案,又在“吴军”之后摆了偶人后才道,“大王,首战我已有败,可这在老臣的预料之中,本以为折损的人马还会多一些,好在公孙雄用兵有方,折损数大为减少。眼下勾践又出一支兵,埋伏于没地,企图截断我水师后撤!勾践必以为我中了他的诡计,他的主力就会向没地收拢,到那时,我陆师正好可以将越军反围,与水师里应外合,可一举灭了越军。”
夫差:“相国好谋啊,可这盘棋,寡人的下法却与相国的不同。”
伍子胥眼皮一跳:“噢?”
夫差便以铜盏为核心开始演兵,他竟沿“湖”而摆兵,摆好后,一拳砸下道:“寡人的战法是,就在湖畔败他越军!”
勾践帐,夜。
勾践与灵姑浮正在议事。灵姑浮:“诸稽郢将军遣人来报,他已至没地。”
勾践:“路途可遇吴军?”
灵姑浮:“诸稽郢将军昼伏夜行,且行军时命其兵众皆偃旗息鼓,马衔杖,人禁声,几乎悄无声息地到达没地。”
勾践:“太好了,就看明日的了。公孙雄的水师若再后撤三十里,便彻底入了我所设的伏击之处,灭吴水师,已可一举而成!”
灵姑浮:“此番老奸巨猾的伍子胥要吃大亏了。他一定以为,我们会在没地伏击他的水师。”
勾践:“命诸稽郢沉住气,一定要等到我大军贴近吴军水师时,他再迅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