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我们3营已经完成了阻击任务,团里命令我们撤离阵地。把所有的武器,还有伤员以及烈士的遗体全部带走,立即行动!”,3营有条不紊地向后撤离,一个少尉排长问道:“报告营长,撤离前阵地上是否布雷?”,石营长望了一眼一望无际的鬼子尸体,“方便就扔几颗,不必刻意去布雷,这些尸体臭肉够鬼子后续部队拾道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连续进攻了!”,石二柱营长率领3营仅存的二百余人向后方撤去。
炮火渐渐停了下来,硝烟也慢慢地散去,吉村夫琅抬起头举起望远镜,除了满目支离破碎的尸体,哪里还有活人的影子?他知道这回是彻底地失败了,与其剖腹谢罪,还不如死在###人的枪口下,也不辱帝国军人的名誉。他霍地站了起来抽出指挥刀,“21师团第3联队所有人员随我进攻!杀地给给——”。第3联队最后的四百余人,在吉村夫琅联队长的率领下,向我军阵地作最后的攻击。吉村夫琅身不由己地向前走着,四周到处都是皇军士兵的尸体,几经炮火的蹂躏,完整的尸体几乎没有几具了,脚下到处是粘糊糊的血液,不时地绊上各种器官和肢体。几百人机械地向前走着,再也没有任何的狂热,地狱般的情景使他们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整个神经系统已经转为抑制状态,实际上已经成为一具具正在行走的僵尸。周围没有炮火没有枪声,六月天的温度已经使部分尸体腐败,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恶臭、腥甜、焦糊和硝烟的混合味道,那是一种难闻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吉村夫琅高举着战刀,在这静静的,十分诡异的气氛中,踉踉跄跄地离###军的阵地越来越近,每个鬼子的心里都在不断地发紧,盘算着何时被###军的子弹射倒。100米,50米,30米,###军仍然没有开枪。吉村夫琅仿佛灵魂又回到了躯壳,一挥战刀怪叫了一声:“杀地给给——”,这一声怪叫也把其他鬼子的魂儿招了回来,都跟着发出怪叫冲上###军的阵地。可是哪里还有###军的影子,满地赤身裸体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军的,吉村夫琅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拄着战刀慢慢地坐下来,闭上眼睛默谢着日照大婶的关照。突然周围传来几声爆炸声,吉村夫琅反射性地翻身卧倒,睁开眼睛才看清,原来有几个士兵踏上了地雷,四条大腿怕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吉村夫琅一摆手叫过传令兵,“立即向鹫津师团长报告,吉村联队经过浴血奋战,已经占领###军阵地,请师团长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很快接到鹫津松平师团长的命令,就地组织防御,随时准备击退###军的反击,增援部队马上就到,移交阵地后撤回。
在整个石家庄的外围战斗中,日军第21师团被打残失去了战斗力,由第110师团和伪军师接替,同时展开第101师团,第22师团作为预备队,准备向石家庄城区发动攻击。日军整整用了七天时间,清理尸体和排雷,其间还不断地遭到我军炮火的骚扰,补给线经常被我军的武工队袭击,所有水源都被破坏,使日军苦不堪言,盼着快点打下石家庄,早点结束这地狱般的日子。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愚蠢的鬼子至今还不知道,打击他们的是来自未来的武器,来自未来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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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蝇草行动…保卫石家庄(三)
日军占领了我军主动放弃的阵地后,一直忙于焚烧尸体和排雷,搞得乌烟瘴气,臭气熏天,整整用了七天的时间才忙活完。华北的六月天已经很热了,好几千具尸体真要是腐败,对于我军也十分不利,所以我军也乐得让鬼子来清理环境卫生。日军拟用两个师团的兵力来攻击石家庄城区,力争速战速决,长时间消耗实在陪不起。目前整个华北日军的补给就已经很困难了,到处都是神出鬼没的武工队,对补给线具有特殊的兴趣,日军不得不分出相当数量的兵力保护补给线。还有无处不在的民兵,小股和掉队的日军经常失踪且不说,就是大部队他们也敢远远地放上几枪,然后就逃得无影无踪,搞得日军寝食不安,对士气影响很大。
为了减少设在井阱矿区的我西北集团军炮群,以及石家庄东北的制高点云盘山我军火力支撑点的威胁,鬼子在进攻方向上作了调整,主要从石家庄正北、东南、正南三个方向上作为主攻方向。第22师团派出一个骑兵大队,伪军派出一个伪满洲国骑兵团,向石家庄西面发动佯攻,旨在牵制我西北集团军的炮群,减轻攻城日军的压力。第101师团在石家庄城北方向展开,除了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外(三十六门75mm山炮与十二门75mm野炮),又额外加强了一个独立野炮联队(三十六门120mm榴弹炮与十二门75mm野炮),再加上各个步兵联队所属的炮中队(四门山炮)和一个步兵炮中队(四门步兵炮),日军炮火在局部占有绝对的优势。还加强了两个战车大队,有89式、94式坦克86辆。110师团在石家庄的东南方向展开,加强了一个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二十四门150mm重榴弹炮),一个迫击炮大队(中型迫击炮三十六门),一个毒剂吹放大队,一个工兵大队,一个战车大队,有97式坦克44辆。可以说,在日军侵华以来的历次战斗中,火炮的密集程度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稠密,日军要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取石家庄,进而沿正太线向山西进攻。
需要说明的是,二战中日军的装甲部队的质量是很滥的,之所以能在中国大地上横冲直撞,就是因为中国极度的贫穷落后,连年产仅百万吨劣质钢的小日本都压服不了,所谓的大国就是个虚名而已。在原来历史进程的同一时间,日军在中国大地所向披靡,此时就要发动武汉会战了,但是中国战场的坦克数量并不多,整个侵华日军大概也就五百余辆左右。由于未来力量的介入,带来许多先进的技术,先进的思想,先进的战术,先进的武器,使中日两军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相应地也改变了同时期的历史进程。此次战役,日寇集中了1000余架飞机,2000余辆坦克,几乎是倾全国军力以求一搏,根本没有后续的机动力量,一旦战败,将面临的是全面崩溃,抗战初期国民党军狼狈溃逃的角色,将转换到日军身上。
石家庄的守军利用鬼子暂停进攻的七天时间,通过由西北集团军炮群保护的西面补给线,迅速地补充足了所有物资,将所有的伤员都通过正太铁路,迅速后送到设在山西阳泉的野战医院,做好了巷战的一切准备。华北集团军司令员钟国兴,又给石家庄加强了两个团的兵力,并且告诫王志勇师长,一定要做好“四防”工作,尤其是防化学,鬼子有可能狗急跳墙释放化学毒剂,你部一定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王志勇师长命令所有部队撤回环城深沟以内,只留下城东北几公里处的云盘山火力支撑点。云盘山高不过四五丈,周长六七十丈。但在一马平川的石家庄东北部,倒算是个庞然大物了。日军占领石家庄市时,就在山上修有碉堡,我军攻占石家庄后,在山上又进一步修建了钢筋水泥和波纹钢结构的工事,并在山的内部挖了坑道,存储了大量地武器弹药和给养。坑道内不仅用来存储物资,还可以隐蔽一个团的兵力,明沟暗道纵横交错,将表面阵地连接起来,四面都有火炮发射阵地。山上有105毫米榴弹炮8门,高射机枪10挺,重机枪12挺,轻机枪30挺,掷弹筒25具,82迫击炮10门,还有一个喷火排。在山下环状密布的铁丝网,有两道密布防步兵塑料地雷的深沟。在石家庄外围战斗期间,鬼子的尸体已经把两道深沟填满了,也没有攻下云盘山阵地,无奈之下只好在外围将云盘山封锁起来,但是云盘山上的火力对敌人的威胁很大。
我军除了少数监视敌人的部队,全部进入地下防炮隐蔽所。将放弃的阵地内外,设置了大量的诸如铁蒺藜、陷阱、三角钉等障碍物,同时也布下大量的防步兵雷和防坦克地雷,摆设了大量的假人、假炮、假坦克,给敌人先布置了一个迷魂阵。石家庄又称石门,早年不过是获鹿县的一个小村庄。据说因为只有十来户人家,所以叫十家庄,又说这十来户人家都姓石,又叫石家庄。只是到了近代,由于交通的发展,它才渐渐变为城市。1900年平汉铁路修建,途经这里,设车站;1903年正大铁路修建,起始点在此,1907年通车后又设路局于石家庄。于是商贾云集,居民聚增,逐渐繁华,改石家庄村为石家庄镇。民国初年乱世,占据北方的奉军为了向南扩张,将镇改市,把石家庄镇与休门镇各取一字,定名石门市。以后石德铁路通车,石家庄便成了东去山东,西往山西,北向平津,南下中原,连接北平、保定、太原、大同、郑州、武汉、德州、济南等重要城市的交通枢纽。抗战时的石家庄并不很大,几乎没有什么高大建筑,也没有地下排污水的管网系统,因此不能像苏联发生过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苏军利用城市下水管道穿插到敌后,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华北集团军司令员钟国兴,派来集团军参谋长齐卫东任第10师军事顾问,因为齐卫东是来自未来的战士,熟知中国抗日战争史和二战史,对城市的攻防战术颇有研究,作为守备部队的军事顾问是再合适不过的。齐参谋长详细地研究了在原来的历史进程中的1947年,我军的第一次城市攻坚战就是夺取石家庄,当时国民党军的防御应该说是比较牢固的,但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我军以较小的伤亡轻取,其主要原因是我军采取土工作业挖壕接敌,使国民党军的火力优势,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没有发挥出来,许多防守坚固的支撑点包括石家庄,都是采取这种方法攻下的。再一个是没有直接打巷战,而是穿墙凿洞侧面迂回,直取核心阵地。为了避免日寇也采取这种方法,在他的建议下,将石家庄城内所有的房屋和院墙打通,参加巷战的部队以团为单位分片包干,一律常规装备“二十响”和手榴弹,在比较坚固隐蔽的制高点布置了大量的狙击手。设置大量的路障防止敌人骑兵的突袭,用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平射,封锁像中山路和中正路等比较宽阔的马路,马路两侧的建筑物到处都是侧打火力点。
“二十响”是所有中国人都熟悉的“盒子炮”,这玩意儿还有个俗称:驳壳枪,他有一种全自型,因为它的子弹装填量是20发,故得名之,旧中国还会叫它为“快慢机”,是因为它既能连发又能单发。而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真正名字,这支枪的真正名称是:毛瑟军用手枪(Mauser Military Pistol)。 是由德国毛瑟兵工厂的菲德勒三兄弟(Fidel;Friedrich;and Josef Feederle),在闲暇时吃饱了撑没事干弄出来的,但是该枪最后申请专利者是毛瑟兵工厂的老板,所以驳壳枪也就顺理成章叫“毛瑟手枪”。但是,我军用的毛瑟手枪可不是从德国进口的,如果当时非要从德国进口的话,价格是五十多两银子一支。在山西太原的我军兵工厂,应用的机床设备都是来自未来的,是当代最先进的设备,造起这种武器还不是小菜一碟,图纸随便就可以从来自未来的电脑数据库中调出。目前已经达到了约生产五千支的水平,不仅满足部队的装备,还通过重庆的汉光实业公司,卖给国民党军和各个地方军阀,为我军赚了不少的军费。我军用“二十响”作为打巷战的主要武器,是因为“二十响”体积小,重量轻,火力猛,携弹多等优势,是用来打巷战绝佳的武器,实际上就是一只小型冲锋枪,翻墙越户地打巷战,是再合适不过的武器了。
1938年6月28日清晨,饱经战火蹂躏的大地,在晨曦中微微挺起胸膛,飞鸟似乎也感到了浓浓的杀气,悄声匿迹没有用欢快地鸣叫迎接新的一天。上午8时整,日寇的炮火开始了急袭,各种口径的炮弹密集地落在我军的阵地上,石家庄城内也是硝烟弥漫,炮弹不断地落下,房屋不断地在爆炸中倒塌,好在我军事先已经做好了放炮的准备,尽管日寇的炮火比较猛烈,给我军造成的伤亡并不大。在地下指挥部里,王志勇师长和齐卫东参谋长,通过电子屏幕注视着地上的情况,命令云盘山我军的火力支撑点,首先开炮对敌人的炮阵地进行压制,迫使敌人不得不分出部分火力对付云盘山的我军。部署在第二道防线的我军炮火,也开始了全面地反击,集中轰击敌人进攻可能的出发地域,双方都是经过一周的补充,兵精弹足跃跃欲试,激烈的炮战持续了一个小时。三十多架敌机也飞临石家庄上空,俯冲投弹扫射忙得不亦乐乎,但是威胁的地域十分有限,因为这些敌机已经吃够了我军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的苦头,时刻注意避开石家庄城内和云盘山我军的防空火力,尽管如此,还是有七架大意了的飞机被击落。炮击还没有停止,日军就开始了冲锋,日军分别从城南的东三教、东南的头岭、城北的柏林庄三个地点同时实施突破,每一波都投入一个大队的兵力,在二十几辆坦克的掩护下,以及工兵携带着炸药和云梯,开始了连续的不间断的进攻。我军的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都在极速发射,进攻的鬼子像被收割的庄稼被放倒了一片又一片,师属炮兵团的火炮,对敌人纵深的炮火进行压制,井陉矿区的西北集团军炮群的远程炮火,也开始加入到打击的行列中,双方同时展开了激烈的炮战。鬼子的炮火在局部很有优势,尽管我军奋力击退了敌人的四次进攻,但是在敌人不计伤亡的连续冲击面前,我军也出现了较大的伤亡。鬼子的工兵终于接近了环形深沟,将炸药投入并引爆,将深3米宽5米的深沟,炸成平缓的大土坑多处。鬼子的坦克和步兵蜂拥而入,不顾脚下和履带下不断爆炸的地雷,一路狂喊冲向石家庄城内。
第101师团长伊东政喜中将,看到部队已经突入到石家庄城内心中大喜,立即命令骑兵联队出击,快速分割守城的###军。小日本鬼子并不笨,已经意识到我军的火力并不弱,在巷战中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所以制定了以坦克和骑兵沿大路快速突击,分割打乱###军的防御体系,然后再予以各个击破。步兵配属一定数量的坦克,采取沿民宅穿洞凿墙,侧面迂回,大面积渗透的战术,同正面的装甲和骑兵部队相配合,瓦解###军的抵抗力量。你看,除了土工挖沟作业没有想到外,其他的都被鬼子想到了,要不怎么就被称为“鬼子”呢,的确很鬼!不能不说鬼子的战术还是很高明很科学的,如果不是面对来自未来的中国人,也许鬼子的战术能够成功,然而这也正是鬼子最遗憾之处。
从东三教沿平汉铁路突入的鬼子坦克,向中山路和中正路方向突去,在中山路和中正路交界处正是我军的核心阵地,师指挥部就设在那里。几十辆鬼子坦克一路枪炮齐鸣,气势汹汹杀向市内,刚刚进入城区不远,就被从两边民房里飞出的反坦克手雷和火箭弹击毁了5辆。其他坦克一边还击,一边将被炸毁的坦克推到一边,不顾一切地继续向市中心突击前进,后面的骑兵也不顾伤亡,跟在坦克后面快速前进。在距离石家庄中心的中正路约两公里处,飞来了密集的高射炮弹,质量低劣的鬼子89、94、97式坦克,在高射炮面前毫无防御能力,轻易地就击穿了并不坚固的装甲,越来越多的坦克被击中起火,堵塞了前进的道路。这时,两边的民房顶上涌出大量的我军战士,将反坦克手雷、燃烧瓶、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