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吧。”李漳道。
离娘了一下,问:“殿下觉得我是那姚族人的女儿吗?”
这疑问悬在离娘的心里经太久了,这段时日,她心里一直是那样的忐忑不安。她拼命告诉自己那姚族人一定是认错人了,番不过白跑一趟。只有这样,不给任何希望,后才不会失望。
李漳没有回答,反而问:“你对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甚至就连母亲也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也曾将我放在别人家寄养失踪了一段时日,等母亲再回来接我……我只记得那时候母亲瘦了一大圈,人憔悴,没有胃口吃东西,还总是呕吐,看了大夫也不好。她时常抚琴哼唱着家乡的歌谣落泪……”离娘摇摇头,“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就出事了,她出事的时候,我只四五岁,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李漳见离娘一直站在他身侧,动作自地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给她讲他查到的东西。
“这微生默曾和一贵女牵扯不清,毁了那贵女的清白,让其怀了身孕。”
离娘头。关于贵女的事情,她道。那专门调养出来要送去别国的贵女,是不能和人有私情的,若被发现,两人都会被活活打死。
“事发之前,微生默带着那贵女跑出了姚族。姚族人追捕时,他将怀孕的妻子藏起来,自己则被抓回去了。虽没有被打死,但也只剩一口气,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
李漳顿了顿,才继续说:“倒也是有本事的,这样的开局,后也能爬起来,如今也是能代表姚族的臣了。”
李漳感慨完之后,望向离娘,见她神『色』怔怔,不由放软的语气安慰:“若论时间似乎能对得上,只是都二多了,多事情都要回去重新缕清。放宽心回阳英镇,就算不是他的女儿,也能回去看看那户曾照顾你一段时日的人家。”
离娘慢慢头。
李漳琢磨了一下,这种事情,他也说不准,倒也只能是随缘。若离娘真的是微生默的女儿……
微生离,倒也挺好听。
离娘从李漳的怀里起身,柔声:“不耽误殿下处理公事了。”
顿了顿,她又说:“殿下每日都要忙这么晚吗?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倒也不是每日如。”李漳侧首望着窗口的方向,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皱了皱眉。
李漳的确有疲惫,起身往里去。这间书房的后面,有一间休息室,他偶尔也会歇在那里。他往前了几步,觉察出离娘立在原地没动,他回头,看见离娘正蹙着眉有焦急地望着窗口——在盼着这暴雨快停歇。
“过来。”李漳道。
离娘迟疑了一下,转眸望向他。她一双细眉微皱,低声:“我身上没带『药』……”
李漳没说话,定定望着她。
罢了,日再服避子汤也是可以的。——离娘这样着,轻咬了下唇,终是乖顺地朝李漳过去。
李漳熄灯欺来,狂风暴雨不歇,他闭着眼睛靠在离娘的肩畔,道:“日不用服避子汤。”
李漳了,又补一句:“如果有孕了,就生下来。”
周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离娘在一片漆黑中,茫茫无措,他肩臂宽大结实,可她不道能不能攀。
·
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之后,是一媚干净的好天气。
月皊睡醒了。她习惯『性』地去抱紧自己的兔子布偶,紧紧箍在怀里的感觉却有不一样。
她后后觉地睁开眼睛,呆呆望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手臂。
“不是我的兔子……”月皊声音小小的,带着半睡半间醒软绵绵的『迷』『迷』糊糊。
“哪好?”江厌辞问。
他的手臂和兔子布偶,哪抱起来更好?
月皊眨了眨眼,不回答。她动作慢吞吞地将江厌辞的手臂从她自己的怀里推开。月皊掀开被子,将江厌辞的手臂送回去还给他。被子刚掀开一角,她的动作僵在那里,人也是呆住了。
“你还要看多久?”江厌辞问。
月皊忽地红了脸,指尖一抖,抬起的被子从她手里滑落下去。
江厌辞却早睡足,他从被子里坐起身,『露』出健硕的胸膛。月皊的住处可没有江厌辞的衣物,他昨夜来时衣衫尽数湿透,沐浴之后也不能再穿。
月皊一双细眉拢起来,忽就不起来了昨天晚上她与江厌辞是怎么回寝屋的。他么都没穿,光着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