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独孤岸说了一句:“对了独孤呆,别以为你现在要决斗,之前装傻的这笔帐我们就会给你忽略不计。有个词你懂不?叫秋后算帐。好好比啊,别输得太难看。”说完就哼着小曲儿掠下山去了。
阵雨过去,两个湿淋淋的身影并排仰躺在草地上,当然,他们还活着。
“我想,我大概也想通了一件事。”斐墨看着黑得纯粹的天空,笑容再度挂在了脸上。终于想通了,他对兮兮的感情。
“什么事情?”独孤岸直吁了一口气,也望着天空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出装傻这一招儿的?”斐墨突然插进另一个话题。他真的觉得,独孤岸的这个尝试,很有“神来一笔”的风范。
“这个秘密,我只愿意告诉我老婆。”独孤岸冷哼一声,还好天色很黑,他的脸再红,也可以装作没这回事。
“是吗?那好吧。”斐墨从不强人所难。
只是,当独孤岸追问道:“你想通什么事?”
他也给了个气死人的答案:“这个秘密,我也只想告诉我老婆。”
比试的结果嘛,自然不用猜啦。独孤岸本身武功就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受了清流辉的毒掌,身体离完全康复还尚有一些距离,独孤双剑当然难敌溪云十三式,败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所以第二天,独孤岸就光荣滴发烧了。
[1]引用自《好女人就是一本书》一文。
同榻
兮兮一大早正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缘,二丫叼着一封信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般险情,急忙一个跃步,用大头将小主人拱回了床中间。汗,它家小主人的睡姿十几年如一日,总是这么惊悚。
还没清醒的小人儿蠕动了几下,成功地将被子又卷成麻花状,洁白的小手一会儿揉揉眼睛一会儿搓搓脸,朦朦胧胧地感到自家好伙伴正热情地用鼻头招呼着她。
“唔,二丫好早哦。”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住二丫的大头,习惯性地凑上去蹭了蹭,突然觉得触感不太对劲。
什么东西这么扎人?!
“二丫你的毛毛变硬了……”继续闭着眼睛与硬硬的东西抗争,摸啊摸,摸啊摸,盲人摸象也有摸到头的一天,她终于摸到了一个不属于二丫身上的东西。
是纸诶。
努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茫然地盯着虚无的方向呆了许久,才慢吞吞地用双手巴住脸,左右掰了几下,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才终于清醒一一
然后怔怔地看着被面上躺着的,薄薄的纸张,即使折了起来,也能看到那精致的字迹。
兮兮:
墨哥哥对你的守护,只能到这里了。
因为以后的你会很幸福。
墨哥哥也会有自己的幸福,所以不用担心。
后会有期。
斐墨
“墨哥哥走了,二丫。”兮兮一字一句读完,又愣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大叫一声,连鞋也不穿,跳下床就往外奔去,二丫急忙叼起她的鞋子追了出去。
大叫着跑到独孤岸房间,却发现他面色潮红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一摸额头,糟了,好烫好烫。
这下也顾不得去找斐墨了,阿岸发烧了!
兮兮又一阵风地冲到她爹娘的房间,不由纷说地把她阿爹从阿娘的怀中挖起来,又扯着衣衫不整还在梦游状态的他,急惊风似的又刮回独孤岸的房间。
“爹,别睡了别睡了,阿岸脸红得跟昨天晚上阿娘煮的河虾一样,你快看看啦!”兮兮用力地摇着即使是站着也还能睡得不省人事的怪医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