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再说。”
张助理心道就这情况等会不会打起来吧。
温董脾气很差,近些年来更是愈发严重,一点小事动辄大骂,有时候还对身边人动手。
如今也只有最早跟着温董的一小部分人还在,可即便如此,温董的脾气还是没收敛。
而且这几年温总实权越来越多,许多事都让温董吃了瘪,父子俩关系越来越差。
虽然温氏到底姓温,一家人哪里能分家,但就张助理这个温总的手下人看来……以后还真不好说。
就温总这些年在温董事情上的行事,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压根看不出来是亲父子。很多事要不是涉及了整个集团的利益,恐怕温总早就……
说起来正是这个原因,那天温董发火砸烂家里不少东西——虽然不是他的东西,也不是他家,但是看着也莫名好肉痛啊。
二十分钟后,温居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起身走出办公室。
温阚华的办公室虽然在顶层,但是温氏内绝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权力早就不在顶层了。
位置永远是权力决定的。
张助理跟在旁边,伸手敲了敲门,没等里面传来温阚华一贯含着点怒气的声音,温居就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助理来不及拦他:“哎温总!”
这谈话是温董和温总的,张助理一个小小助理,不好跟着进去,所以一下也没敢跟着进去,见状只好关上了门。
希望温董脾气再爆,也别对温总动手吧……
门被轻轻“啪嗒”一声关上。
温阚华皱着眉头看向温居。
“我跟你说的事,怎么几天都没声音?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就可以这么对你爸了?”
他的脸没有因为年华老去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慈祥和蔼。即便显露出疲态,满脸横生的深沟一般的皱纹,也只愈发增添一道道阴影,显现本性里的独断专行、多疑、暴躁,和其他令人厌恶的憎恨的东西。
温居低头扫了眼他桌子上摊开的文件,和一旁一瓶瓶的降压药安眠药。
“怎么不说话?”温阚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知道心疼你爸了?知道还不快点确定和许长朝的见面时间!”
温阚华的声音像一头垂垂老矣的雄狮,总是令底下人感到心惊胆战。
不过温居纹丝未动,仿佛那不过就是几声电视里播放的《动物世界》。
几秒沉寂后,他才开口。
“如果你想和意如达成联姻合作的话,”温居抬起眼,目光里夹杂几丝戏谑,“何不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