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哪来的这么大魅力,刚开学就能打败同班的系花连被五个男生示好,而其中最执迷不悟的,就是这位连着一周起早过来送早餐的男生。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裘好喝着豆浆,含糊不清地说,“系花是好看,但是她没踩在男生的审美上,还是你这种,看起来乖巧又软萌的招人稀罕。”
裘好没有夸大事实。
陆北柠确实是漂亮的,164的身高,小骨架,中等偏瘦的身材,一张嫩白没有攻击性的小短脸,水灵灵的鹿眼,再加上她偏南方的绵软咬字,给人的第一印象怎么都是我见犹怜,堪称直男最喜欢的那款。
不过这印象只限于和陆北柠不熟的情况下。
裘好跟她做了不到一周的室友,就摸清了这姑娘什么路子。
也就是看着乖巧嘴巴甜,实际上野着呢,不然也不会过节不回家,非去参加什么地下乐队的酒吧演出。
对此,陆北柠的解释是,“是我发小,他组的乐队,说是在北浔的第一次演出,知道我在这边嚷嚷着要我去。”
顿了顿,她郑重其事地说,“而且我都循规蹈矩十八年了。”
言外之意就是,也该轮到我撒欢往死里作了吧。
刚开始裘好还不理解,同样十年寒窗苦,怎么就她闷出一身病,后来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家教森严,从小就被养母简惠安排在私立女校,说是安全第一,省得早恋,直到陆北柠考上大学,才脱离掌控。
当然,也不是绝对脱离。
简惠还可以通过手机“控制”她。
就像这会儿,见她没及回信息,那边立马打来电话。
陆北柠缓了口气,按下接通键,没几秒,简女士嘹亮的嗓音传来,“柠柠,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今天真不回来?”
听到动静,裘好咬着包子转过来“看热闹”。
陆北柠稍稍蹙眉,“不是跟您说了嘛,我们宿舍几个人说好这几天一起在北浔玩的,就回不去了。”
裘好一口馅儿差点喷出来。
这宿舍一共四个人,走了俩,还剩她一个也要赶高铁回家,哪来的人陪她在北浔玩儿。
还真是顶着一张纯良的面孔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啊。
似乎怕对方不信,陆北柠赶忙又说,“而且姐姐不是回来了吗,她可以陪你。”
“姐姐是姐姐,你是你,”简女士嗔道,“再说我这不是担心你自己第一次在那边过节吃不好嘛。”
“没什么吃不好的,”陆北柠夹着电话,开始穿袜子,软绵绵的嗓音像撒娇似的,“我们晚上吃大餐去。”
见她打定主意。
简惠也没法说什么,无非是再唠叨几句她不听话非选了离家这么远的大学,没人照顾她云云。
就这么聊了五六分钟,电话终于挂断。
陆北柠如释重负地抒了口气。
蓦地一瞥眼,看到咬包子的裘好,玻璃珠似的眼睛眨了眨,“要不你退了今晚的票,跟我看演出去?”
裘好忙摇头,“不了不了,我们老年人听不懂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