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嘉云呆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把和纪宴相关的事给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其实也不是那么无迹可寻,就比如在餐厅里,当时纪宴就说过一句“我还不了解你”,只是那时候的法嘉云并未放在心上。
还有强行给她塞一堆天价面包蛋糕的行为,怕不也是看到她想吃又不舍得买,专门卖了找借口送她的。
又譬如,他还这么巧搬到了自己的对面,成为她的邻居……
巧合多了,就是见鬼了。
“你怎么不说话啦?”应昭昭的声音把法嘉云从回忆的汪洋大海里捞了出来,她敏锐道,“你和纪宴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法嘉云捏了捏虎口,让自己清醒过来,尽力令声音平静地问:“我和纪宴……是什么关系?”
应昭昭睫毛扑扇两下:“你问这个啊,五岁时结义的拜把子好兄弟啊!”
“啊?”
法嘉云懵逼了。
这答案跟她心里想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没错啊,你当初就是这么跟我们介绍他的。”应昭昭笑了笑,轻声细语道,“我们当初一开始死活不信男女之间能够有纯洁的友谊关系,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唔,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不要拿友谊那种东西来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金钱关系’。”
法嘉云:“???”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经过一番刨根问底,法嘉云总算稍微搞清楚了她和纪宴之间的部分关系。
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上了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甚至同一所大学。不过法嘉云是美术生,而纪宴则走了五大学科竞赛,保送进海宜大学物理专业。
应昭昭说:“因为你花钱总是大手大脚的,手上一有钱就忍不住花完,所以奖学金或者其他渠道赚来的钱你都是交给纪宴保管的。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每次需要钱,都得去死缠烂打……咳,去找纪宴要。”
法嘉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她给纪宴的备注是提款机!
“所以他给我的钱,本来就是我的钱,是这样没错吧?”
应昭昭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的吧。”
可恶!
早知如此她当时就该收下那一万块的红包了!
法嘉云追悔莫及,又忍不住再确认了一遍:“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啊不、纯洁的金钱关系,而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之类的关系吧?”
“哈哈哈哈哈!”应昭昭噗嗤一笑,“我们当初也这么问过你,你的回复是‘怎么可能,我跟他这么熟,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你们大学四年过去了纯洁的金钱关系都没有变质,再说了,毕业后这几个月纪宴都不在国内,你们根本见不上面,哪有变质的条件。”
嗯?
法嘉云愣了一下,“纪宴不在国内?”
应昭昭:“对啊,他不是去w国参加了一个很严格保密封闭大项目了嘛?好像要去三四个月的样子,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