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可能要通令全国,可天子令不用。
而他不知道他这一退,一让,就亏损
了王铁山以及羽林军,还有六百后天第五境。
不过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让步,那亏损再多,他也不后悔,范增听着戎家军的嘲讽,带着范思远以及长安百官大步离去。
可长安百姓以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都没有离开,都在瞧着长乐宫前那一道有些削瘦的身影。都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看着范增离来之后,冬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浇透。
他知道范增是将陈霸先给他传位诏书当做是天子令,或者是他就藩陈国的诏书了。可他知道,这是假的。
如今范增退去,也就是说如今长乐宫之危算是暂时解了。
冬落退了一步扶在雪念慈轮椅的靠背上轻喘了一口气。
雪念慈感觉有些好笑,“看把你怂的,当初在落日楼的时候你咋不怂啊!”
“当初我不怂是因为我知道我们肯定干不起来。可现在不一样啊!你说要是范扒皮这脑子突然抽了一下,先天境的拳头砸下来,我这小身板可遭不住啊!没看到秦疏雨那把老骨头都快被打散了吗?”
冬落与雪念慈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组织善后工作了。
王铁山及其羽林军停止了反抗,很快便被戎家军给控制了起来,而那三百后天第五境虽然小有反抗,可在秦疏雨这先天境的强压下,那点反抗也就是一剑的事。
一剑长安。
伤者死者都被带下去妥善安排。
长乐宫前又恢复了安宁。
冬落望着长安众百姓道:“从今往后,凡陈国百姓免除一切徭役赋税。”
长安百姓一阵欢呼。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这条政令是从长乐宫中发出去的,是以汉王的名义发出去的,可真当听到汉王说了之后,长安百姓还是感到激动莫名。
等这群在范扒皮的打理下备受苦难的百姓停上了欢呼,冬落接着说道:“本王知道,这一段时间有许多不利于本王的谣言在百姓间流传,本王也承认其中有些是真的,可其中很多都假的。”
长安百姓都侧耳倾听,感情王爷这是要辟谣了?
“有人说本王来陈国的目的是为了敛财,这是不是谣言,本王说了不算,本王只能说一句来日方长,拭目以待。”
这种事怎么说,你要是说你不是来敛财的吧!肯定没人信,好话谁都会说,可好事并非是人人都会做。
修者修行,虽是苦修,可有钱铺路,登山顺遂,谁有愿意步步苦修呢!
冬落也没有跟长安百姓做什么保证,这种事是看做的,不是看说的。
正如他说的来日方长,拭目以待。
说完这事之后,冬落又接着说道:“本王最近一段时间不再长乐官中,也不在长安,而是去了陈国各城巡
查。”
百姓们恍然大悟,难怪之前王爷不是从长乐宫,而是从百姓中走出来了。
“本王这一路上写了几首诗,本不欲卖弄的,可本王也听说了有人说我在洛阳楼写的那一首诗是抄的,本王也不想辩解什么,因为本王觉得诗写得好,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酒喝。与其写好诗,倒不如好好想想让百姓们如何吃上饭,如何喝上酒。”
毫无意外,冬落这一席又引起了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