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绣口一吐,便是青山翠竹,摇曳生姿。还请王爷将巡查路上写下的诗与我等说说,也好让我等学习学习。”
“是啊!王爷,精神食粮它也是食粮,我们吃上了饭喝上了酒,口腹之欲是满足了,可这精神还很匮乏啊!”
“王爷诗名无双,还请王爷为我陈国文坛添砖加瓦。”
……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想要冬落将他所说的他这一路上写下的那几句诗念来大家听听。
最近一段时日,冬落的诗名可谓是一涨再涨,已经涨至了巅峰。当初秦疏雨等人可是知道范思远此举的目的,便是想要以盛名来压挎冬落,让其为盛名所累。可当初秦疏雨非但没有横加阻拦,反而在暗处推波助澜,说什么一城一国之盛名是压不挎汉王的。
之所以现在的长安百姓在听到冬落有诗作之后,便如此癫狂的原因,正是因此。
因为冬落的诗名太盛,所有人都想要瞧瞧,汉王他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
如果是浪得虚名的话,他们虽不至于声名尽毁,可百姓们暗地里肯定少不了一番嚼舌根了,又会开始重新审视王爷那首《竹石》究竟是不是抄的这一个问题来。
毕竟无风不起浪。
冬落自然知道百姓心中所思所想,他之所以如此说,便是想在侧面回答一下百姓那个问题。
正面回答的话,若说那首诗他不是抄的吧!可他确实是抄的,哪怕那个人不在这个时空。
若说是抄的吧!那他在陈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点声望,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若说背诗,他还真的没怕过谁。
他要是把他记得的所有诗,五千年文化留下来的璀璨一股脑的砸下来,别说是这陈国的文坛了,怕是这神州大陆都不见得承受得住这一股轩然大波。
冬落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说说我积弊已久,积贫积弱的陈国,看看某些人究竟把我陈国治理得怎么样?”
冬落话里的某些人是谁,冬落虽未挑明,可大家都知道,说的是太傅范增。
围观百姓纷纷取出纸笔,准备在第一时间将汉王冬落的诗作记下来。
上一首《竹石》,可以说是养活了陈
国的造纸及制帛产业。
“本王于东林城见赤地千里,路遇一瘦弱农夫独笑于田垄之上,故作此诗。”
百姓们纷纷提笔,准备记念。
冬落缓缓开口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冬落的声音不急不缓,平平淡淡的将这首诗娓娓道来,大日之下,田地龟裂,禾稻半枯,农夫心内已经焦急如汤煮了,可那世家大族,官宦之家的纨绔子弟还在一旁笑语盈盈把摇扇。
这是一种何等的惨象。
百姓中有人悄然落泪,迟迟不肯落笔。
这该如何落笔,落在何处?落在那炎炎赤日上还是那半焦的禾稻上。
这首诗痛诉了范增治理下的陈国,世家大族豪无担当,高官巨宦毫无作为,百姓在面对天时无可奈何之时,他们却还在把酒临风,小扇轻摇。
王惜凤睁大了眼晴,先不说这首诗好不好,光是这其中的内容,就已经发人深省了。
秦疏雨轻呼了一口气,他当初无比相信冬落不会被一城一国的盛名所累,正是他知道冬落的谈吐不凡,时不时冷不丁的就冒出几句他没听过的好词好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