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注定他组织不起哪怕是一次有效的防守。
因为,这是子午谷!
而他大军想要到长安,就得先过子午谷。而过子午谷,他就只能慢慢的过。
张白圭选的时间特别好,恰恰选在了范天择的大军刚好渡过子午谷的时候。
戎家军来回的穿插切割,范天择一声撤之后,之前还在誓死抵抗的人纷纷往后撤。
子午谷形如一个葫芦,范天择带人穿过子午谷后,便落到了一个“大兜”之中,而“大兜”另一侧也有一个比子午谷还要宽广一些的通道。
范天择在接到攻打长安的时候,接到过可以失败的诏令,所以他可以失败,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已经失败了。
只是当他想快速通过“大兜”另一侧的通道准备转回杨国之后,却发现在那通道一侧早就有人了。
正是之前在两侧山中故作埋伏的戎胥轩,在将杨国大军的心志摧毁之后,便快马加鞭绕过“大兜”,来到这一侧的通道之中,堵截范天择的大军。
而张白圭给他的命令就是不要放走任何一个。
戎胥轩看着有些狼狈的范天择笑道:“范将军,觉得我家大帅为你选的这个瓮怎么样?请入瓮吧!”
范天择问道:“你家大帅张白圭是之前带兵冲阵的白袍小将?”
戎胥轩反问道:“除了我家大帅,天下谁人配白袍?”
范天择长叹了一口气,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既然已经是败军之将,那就得拿出点败军之将的样子。
范天择下了黑虎,走进那天然形成的葫芦口“大兜”之中。
而他那些随行军士,也都如那斗败的公鸡一般,在“大兜”中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戎胥轩坐在高头大马上问道:“范将军是自镇北城来的?”
范天择嗤笑道:“怎么?你们的消息都这么落后吗?我可不信,你们不知道本将军是自那儿来的。”
戎胥轩淡淡的说道:“知道是一回事,你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范天择道:“你觉得我会承认吗?”
戎胥轩笑呵呵的说道:“丧家之犬,承认不承认,重要吗?”
范天择怒极,刚想说话。
戎胥轩扬起手,一道巨大的光罩便落在了大瓮之上,将这大兜罩了起来,“范将军,你说这大瓮之中,
筑过京观,杀个降,你说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范天择嘲讽道:“筑京观?别说是你,怕是你家大帅也不敢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吧!”
“这怎么可能是天怒人怨的事呢!分明是大快人心的事啊!你入侵我国土,杀我国民,筑你京观又如何?”
范天择愤怒的站起身来,浑身发抖的点指着戎胥轩。
这筑京观就是人头堆山。
这戎胥轩怎么敢?
自古以来,杀降不详。
除非特殊情况,一般大将是不会杀降的。
当然,诸如粮草不足,无法带这么多降卒的情况,那也就只能杀了。
戎胥轩笑道:“我劝你最好把手收起来,上一个像你这样指着我的人,下场可不大好,当然,我会给你一个好下场,将你放在京观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