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笑道:“你现在也只有站着挨打的份。”
上书房中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起来,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若非是这上书房有阵法加持,现在多半已经被两个人形暴龙给拆了,可就算是如此,上书房也依旧狠狠的晃了几下。
良久之后,惨叫声歇,衣袂飘飘的冬落气定神闲的说道:“从小到大在我面前,你就只有站着挨打的份,你服不服?”
张白圭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叫喊道:“破喉咙,你在哪?快来救救老子,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诡。你要再不来,我就只能边流泪,边从了他了。”
饶是脸皮早已厚到一种境界的冬落,听到这话,直接一拳将这白圭摞翻了过去。
反正大家都是纯粹武夫,什么都经不起,就经揍,你揍得越猛,他越喜欢。
冬落看着张白圭昏迷前那一脸舒坦的笑,看来自己是揍得很到位了。
……
雪念慈在处理好各城的政事后,又回到了长安,而张白圭等人却又去了其它地方。
这人或事都是这样,原本时常相聚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天各一方。
冬落与雪念慈二人并行在长安城的城头。
冬落缓缓说道:“龙门秘境内我虽然活下来了,可我身上的因果并没有因此而去除,相反他们还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的黏着我,挥之不去。”
他身上的因果有两种,有一种是他活在这天地中与周遭世界产生的联系,还有一种就是那莫名其妙沾染上的天地大因果。
它们就像是梦魇一样,看不见,可却又真实存在。
冬落轻声道:“我不知道它们将来会对我的人生产生什么影响,可大抵上还是有影响的。过去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因为它死了,而我却无能为力。接下来,我也会因为它们,要渡一个不一样的先天雷劫,渡不渡得过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渡过去了,我会以一国之气运功德来洗掉它们。”
如果渡不过去,冬落没说,万事皆休的局面,说与不说,都不打紧的。
当初在芒山北道时,雪念慈曾与他说过,上古时期曾有一个极致之火的天谴者逆天而修活了下来,用的就是修运之法。
建国,开宗,立族,集天地气运功德于一身,那就是修运。
而冬落现在走的就是这一条路子。
雪念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立国?”
冬落道:“怎么说也得等渡过先天雷劫再
说吧!若是渡不过,万事皆休,又何苦来哉呢!到时候这陈国就交付于你了。”
雪念慈摇了摇头道:“不,你应当先立国,后渡劫。”
冬落有些疑惑的看着雪念慈。
雪念慈又说了一遍他曾经说过的话,“修运者,是为天地宠,天下万灵念力加身,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自身运道。”
“民心即天心,有陈国百姓的念力加持,对你渡过先天雷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你一定要赶在渡劫前,先把国立起来。”
“禀承天意,代天牧民,得天地造化之功,何愁天劫不渡。”
雪念慈没想到冬落渡一次劫那就真的是一次劫,竟然如此之难,不然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告诉冬落要先立国,后渡劫了。
冬落不由的陷入了沉思,若是国立了,可劫却没有渡过,那这陈国百姓而言,是何等的无辜。
可不立,这渡得过去的希望也就更加的渺茫了。
冬落坐在城头,看着小小的月亮,大大的长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是先立国,再渡劫?
还是先渡劫,再立国?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选择。
问题有答案,可选择没有。
选择只有选了之后,哪怕是知道错了,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良久之后,冬落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决定了,先立国,再渡劫。雪念慈,这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灭星》,”,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