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起身,宁时迁先起来,也未伸手帮扶一下边上的“逐颜”。
景帝看在眼里。
“听闻这几日你们都在医治德妃,她现在情况如何?”
闻言,宁时迁又忽然撩袍屈膝一跪,脸色很不好。
“父皇,大赵给的那个虺骨药引有毒,请父皇国书给大赵,问问大赵皇帝什么意思?”
景帝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意外虺骨有毒,是意外既然有毒,德妃怎会没死?
敛了心神,他特意放大自己意外的表情:“什么?你说大赵给的那一截玉玺有毒?”
“是的,逐颜说虺骨被剧毒淬炼过,寻常看不出来的,高温煎煮就出来了。若不是煎的药被王府里的猫儿打翻了,猫儿食了一口当场暴毙,那死的就是母妃啊!”
宁时迁义愤填膺道。
景帝眼波微动。
原来如此。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被一只猫给坏了事。
不过好在还是挑起了这四子对大赵的怒意,但这怒意远远不够。只有德妃死,才够啊!
且只有德妃死,才能师出有名。
“所以,请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为母妃做主啊,一定要发函质问大赵怎么回事,让他们给个说法。”宁时迁很激动。
景帝没做声。
他原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回。
质问大赵,大赵没做过的事,肯定不会承认。
不承认还好,就怕对方参与进来,或者能提供证据自证清白,那就很容易怀疑到逐颜头上,难保不牵扯到他。
但作为一国之君,对方做出这样的事,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遂只能行缓兵之计,先答应下来:“朕会发函问清楚的。”
说完,就转移了话题:“德妃现在情况怎样呢?”
宁时迁面色一黯,摇摇头:“母妃还是没醒。”
边上的白九霄也适时出了声:“是儿媳的医术不精,让父皇和王爷失望了,不过,请父皇放心,儿媳一定会再潜心钻研,另觅它法。”
景帝瞥着她,微微眯了眸子。
“四王妃倒也不必如此揽责,刚刚不是说是药引出了问题吗?跟你的医术有何关系?”
白九霄低敛眉眼:“多谢父皇体谅,药引是出了问题,但四王爷还有新的药引,儿媳依旧没能救醒母妃,所以,还是儿媳的医术不精,方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