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
小女孩蹲在田地旁看蚂蚁,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袁祥浩砰地把门关了,小女孩还沉浸在凉风习习地问候中,她看着蚂蚁爬进泥土里,又消失不见了。
袁祥浩暗自骂道:
“再你妈的见!”
袁祥浩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看见镜中那邋遢的模样,毫无波澜,已经完全不在乎外在的形象了。
回到卧室瘫倒在床上,由于只铺了一张床垫,床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柔软和舒适,反而有些梗背。
袁祥浩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思绪又回溯到了那天。。。
“你就是袁祥浩吗?”女人问道。
“我是。”
“欠然,去吧!”
名叫欠然的小女孩向袁祥浩走了几步,袁祥浩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面带惊恐地说:
“等一下,我问几句。”
“你有什么疑惑吗?”女人问道。
“我不认识她。”
“啊?”
女人困惑地看向欠然,问
“欠然,你认识他吗?”
欠然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女人的眼睛几乎瞪大了两倍。
女人立马恢复了镇定,对袁祥浩说:
“她妈妈昨天就联系不上了,但是她之前告诉过我联系不上她就打另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就是你接的电话。”
袁祥浩警惕了起来,越是接近真相越是令人惶恐不安。
沉默了片刻,袁祥浩清了清嗓子,焦虑地问道:
“她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女人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骄傲地说道:
“林婉琴。”
树叶飘落的声音以340ms的速度传到袁祥浩耳边,却被一阵由震惊、恐慌、愤怒、迷惘、犹豫交织形成的霹雳声以相同的速度但更高的振幅掩盖了过去,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剥夺了袁祥浩的知觉,只剩下体感独自应付着眼前的二人。
最终,袁祥浩的身体接走孩子。
在公交车上,袁祥浩看着这个扶着栏杆的小女孩,那水灵的大眼睛从遗传学上证明了她继承了林婉琴的血缘;那高马尾的扎法从逻辑学上证明了她母亲和袁祥浩的关系;但没有一点,能证明这个孩子和袁祥浩有半点血缘关系。
袁祥浩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解过来就到家了,走进卧室,欠然礼貌地问道:
“袁叔叔,请问我书包放哪啊?”
袁祥浩指了指沙发。
“袁叔叔,我今晚睡哪啊?”
袁祥浩指了指沙发。
“袁叔叔,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