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没问我啊。陈帆无辜。
闷死你算了,就知道运动,你别三十岁还单身汉一条,到时候别怪我跑到你家嘲笑你!
梁臻秉持着一如既往的特质,话多闹腾,逗得大家狂笑不止。但他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依据,他们八人中,只有陈帆没恋爱过,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打球,半只脚遁入佛门似的。
张阳宇第一个拆梁臻的台:你真别说,你想报也得能考得上啊。咱们几个,也就鱼仔能考上大学头衔的,番薯这小子要是没学体育,靠文化分估计也是做梦。
哈哈哈哈哈!要不怎么叫他番薯,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小时候球都拿不起来就要打篮球,结果被球带着打滚,别提多搞笑了。谁想到这家伙高中还真的闷不吭声去学了体育,男大十八变啊。
一提起小时候,趣事繁多,话头一时收不住,大家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谁的黑历史也不比谁少。
陈帆撑着下巴,手机屏幕暗下来,他歪着头,看她笑成一团倚在沙发上。
他垂头,嘴角跟着扬起。
散场已是零点过后,青春年华的老板知道吴渝宁要搬家,送了她一张唱片,梁臻和黄亦大喊老板偏心,于是最后一人拿着一张唱片出了门。其实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听唱片了,但他们都很高兴。
他们和老板也算是旧识,这几年这一片地方新店越开越多,花样百出,这里的生意也已大不如前,随时他们这些回头客一届又一届毕业,客流更是萧条。
不知道下次回来还能不能到这里坐一坐。想到这些,大家都忽然有些难过了。
一行人散步回家,时而轻轻哼歌,时而抬头看月亮躲进云里,路灯下的影子并排前行,青春却好像在此刻刻下一个定点,又辟出另一个起点。
吴渝宁家的房子挨着陈帆家的,在巷子尽头。其他人都各自回了家,陈帆送她到家门口,看着她开了锁,自己才转身回去。
忽地被吴渝宁叫住。
陈帆。
她总是这样,大家都在的时候跟着叫他番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叫他陈帆,就像他只有在大家面前才会喊她鱼仔一样。
嗯。怎么?
以后我们又是校友了。
好一会儿,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话,其实还想问他怎么会报C大,但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终究没问出来。
陈帆想笑,努力绷住了,只点了点头道:对。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
月亮从云层里冒出一角,把她积攒了一路的勇气吓回了龟壳里。
算了,没什么。上海见。
说完没等他应声就阖上了门。
陈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想她刚才欲言又止的神情,两条细眉纠到一起去,光打在她洁白的脸上,生动又有趣。他兀自笑了笑,这才转身回家去。
好久不见啦,一个简单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