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先把夏小星带走,现在,他知道必须安抚她的情绪,今天,意外的让他抓到她,他已不想放她走。
扭头看向夏小星,他立即发觉自己疏忽了。她淋了雨,衣服是深色的,看不出湿没有湿,但头发却全湿了,虽没有滴水,却紧贴着头皮,脸上也尽是雨痕,肌肤莹白的没有颜色,看着凉飕飕的。
他伸过手去摸她的脸。
夏小星闪避着,抬手要推开他。两人的手触到,他立刻被冰了一下,握住夏小星的手,他这才仔细打量她,她竟然就在衬衫外套着一件小西服,一个纽扣还敞着,里面连保暖内衣都没穿,西服是V领,也开的很大。
他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昨天夜里就来了寒流,气温降了七八度,她竟然穿这么点。
这时他意识到,夏小星穿的是职业装,他想不起她几时这样穿过,他蓦地记起,刚才的夏小星,是童氏广告的业务推销员,她怎么干起这个工作来了?他的目光落在夏小星抱着的手提电脑上,那玩意那么沉,她一直背着,难道她就背着这个包,从江那边搭公汽过来的?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她已经没有车了,他看见她挤公汽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那一百万?她宁可不要他的钱,也甘愿吃这种苦。他忽然有点理解夏小星为什么要对他说离婚了,他只知道她爱着他,他几时关心过她,又几时爱护过她?
他被一种忽然而起的内疚和自责攥住了,跟着而来的,就是心疼。
他恍神的片刻,夏小星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嘴里仍在喊着:“放我下车!”
他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去解她的外衣,夏小星推着他的手,叫着:“用不着!我不要!”她不用他来管。
欧雨声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半湿的西服剥了,然后就把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夏小星还在任性的挣扎,他倾身搂住她,把她用力一收,低声说着:“别闹了!听话点。”
夏小星被他箍住,动弹不了,抬头望向他,眼里突然就有点湿润,侧转脸,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欧雨声的外套已脱,只剩保暖内衣和衬衣,他身上没有松散的肉,被她咬住一点皮,很疼,他忍住了没动。
等夏小星一松开,他低头就吻向她,他感觉自己此刻很饥渴,好像许久没亲过的样子。用力吮住她的唇,他吞含着,侵占着,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想一直这样含住她,只想这样深深的吻下去。
许久,他才吻够,放开夏小星,她已不再乱扭,倚在他怀里不做声,他低头又用唇轻触她的面颊:“到我那去,你身上都湿了。”
“不去!”夏小星不抬眼。
欧雨声低头望着她,她依然不看他:“原来你不让我去,现在我也不去!”话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说完,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直酸到眼睛里,就有水想要聚涌,她把它逼了回去。
三年她都忍住了,现在做好了离婚的思想准备,她更不能哭。
欧雨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变的很低沉:“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带你去。”
“不去!”夏小星依然喊着,语气里有赌气,可也有八分的坚决。
欧雨声望住她,知道跟她来软的不行,眼神就渐渐变的霸道 :“不去也得去!现在放你走,就是让你生病,赶紧到我那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再把头发吹干!”说着他放开了她,就去开车。
夏小星还在喊着:“我不去!”
欧雨声扭头望着她:“把你捆起来你才去?”
夏小星屈服了。
欧雨声住的地方并不远,驱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是个酒店式管理的公寓,有人负责做清洁,还有专业的家政公司送配菜,生活很方便,这里的住户大多是开发区的高收入单身白领,三年来,他一直住在这。
把车停在楼下,他替夏小星打开车门,看她下了车站着不动,他伸手过来牵住她,拉着她就向公寓的玻璃大门走去。
夏小星被他拖着在走。
公寓的管理员显然和欧雨声很熟,和他打着招呼,就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
她裹在欧雨声的衣服里,手在袖中被他紧握着,欧雨声看见了管理员的眼神,他简单的解释着:“我老婆。”
管理员立即张大嘴“噢”了一声,然后就对着夏小星笑,她却笑不出来。
她没有幸福的感觉,反倒有点微微的酸,这里是欧雨声一直向她关闭的地方,是她一直想来却来不到的,今天走进来,原来是这种滋味。
这样的情景,如果提前两个月出现,也许那时的她,会像个傻子一样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欧雨声住十二楼,电梯里还有其他人进出,他一直没松开拉着她的手。
直到进屋才他放开她:“去洗澡,就用我的毛巾,把水开热点。”说着就把她领到浴室,他这只有淋浴房,没有浴缸。
看她站着不动,他伸手帮她脱衣服,夏小星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欧雨声眼里带了笑意:“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只能穿我的了。”说着就出去了,没一下就返回。
进来看见夏小星还在原地站着,连纽扣也没解一个,他放下手里的衣服,突然过来搂住她,低头寻着她嘴就用力的亲过去,吮住她柔软的唇在她嘴里肆虐一番之后,他低声对着夏小星耳语:“不习惯了?才分开了几天而已。”
夏小星忍住酸涩的眼睛,半晌才说:“你出去,我洗。”
欧雨声在她唇上又印了个吻:“记得把头发吹干,缺什么就叫我,我去做点吃的。”
夏小星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