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废皇后何氏,立幼子协为太子,诏登基,以昭武为大将军辅政,半日而崩,昭武为之涕。
孝献之初登基,诏明年改元建安,又以年幼不通庶务,乃以昭武全权辅政。
昭武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敢一日有差,雒阳遂安,然袁氏余孽绍、术等出逃雒阳,至河北、汝南募兵,佯称昭武篡权、谋害孝熹,遂告天下欲起兵讨雒阳。
昭武乃告天下绍、术等不轨事,令天下讨贼,人多从之,昭武乃号令中原之兵讨术。
时术在南阳,倒行逆施,横征暴敛,人多不满,又以兵掠陈国、沛国,袭杀陈王宠、国相骆俊,天下为之惊。
昭武大怒,遣兵讨术,八郡国从讨,四面而攻,术不敌,遂克,枭首,传首雒阳,后昭武传首天下,以示朝廷威严。
昭武善文,喜读书,长叹息古人毁书之举,以古书传承之艰难,遂召石匠于石板刻书,雒阳藏书悉镌刻之,凡数千板,后深埋地下,曰:千百年后,后人得此石板,当知先人传承文化之艰难,当知吾辈时代之全貌,如此,吾道不孤也。
初,袁绍窜逃冀州,冀州刺史韩馥乃袁氏故吏,知袁氏叛逆,而不忍杀之,部下多有劝,馥不能断,后遣散军兵、弃官往雒阳,绍遂得冀州,昭武闻之,深恨门生故吏之弊,欲除之。
绍既得冀州,乃横征暴敛、捕丁为兵,家中凡有丁壮者,必出一丁,无丁壮者,健妇替之,纵鳏寡孤独者,亦入军营为庶务,皆难逃,其暴虐至此。
昭武闻之,欲遣兵讨绍,绍不自安,田丰、审配为之谋,以独力难支,愿以乌丸、鲜卑为外援,往讨幽州,破幽州,乃合兵一处,与昭武战。
绍以为然,纳其策,遂引兵向北,攻幽州。
初公孙瓒以辽东属国长史数出塞立功,昭武因其勇略而荐为幽州刺史,昭武以绍必寇幽州,乃告瓒坚守不出,然瓒自以勇略,甚轻绍,引兵出幽州与绍战,大败,遂退保范阳、涿县。
时乌丸、鲜卑闻瓒败,引兵入寇,旬月之间,幽州生灵涂炭。
昭武闻之,大怒,乃告孝献,引兵北伐,破魏郡,下邺城,长驱直入,绍军莫能御,乃请鲜卑以援,鲜卑二万骑南下,昭武与之战,大破之,解范阳围,北进涿县,与绍战,绍不敌,为昭武所破,全军覆没,昭武枭其首,族灭之。
后昭武东进辽东,破乌丸,又北伐草原,破东部鲜卑、中部鲜卑,纵横万里,所向披靡,俘七十余万,获牛羊马数百万,鲜卑余众惊而西逃,北疆乃平,名动天下。
昭武势愈盛,今文学派自不安,时杨赐卒,赐子彪守孝,今文学派乃以桓典、张喜等为首,典、喜等以昭武立大功,必成大事,惧,遂造谣谓昭武有不臣之心,谣言遍雒阳,有识者为之忧。
建安元年四月,昭武请植、郑泰、贾喜、马日磾、蔡邕、服虔等上表孝献,请罢黜今文经,独尊古文经,雒阳鼎沸,声势愈大,典、喜等大惧,乃谋刺昭武。
喜门生应迁先入昭武庶务部,后出,念昭武恩遇,乃告昭武谋刺事,昭武告孝献,孝献大怒,捕典、喜等,遂罢黜今文经,独尊古文经,植等喜。
元年七月,昭武开嘉德殿之会,与众论今文学派之谬误,以敬鬼神而远之为则,庙堂之上不论鬼神,乃论庶务,与会者皆以为然。
后昭武以并州纷乱,表满宠为并州刺史,表关羽、牵招领兵戍边,欲使张燕、南匈奴归顺,燕与南匈奴于扶罗等惧昭武天威,不敢抗,遂降,并州平定。
二年,昭武表孝献,发限奴令。
初,昭武闻国中奴隶过八百万,深患之,又以农户少而奴隶多为亡国之兆,遂决议限奴,或曰牵扯甚大,昭武怒,乃曰:牵扯大过亡国乎?
限奴令既发,中原震荡,蓄奴者多不满,聚众而反,昭武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乃动兵平乱,月余,破司隶反者四百余户,释奴二十五万,再一月,释奴四十余万,至二年七月,于司隶地释奴九十余万。
昭武善文,善统兵,亦善治政,于大将军府设六部以统国政,上承孝献,下至百官,言路通畅,能者皆从,遂政通人和,国乃蒸蒸日上,众皆从之。
四年,昭武表孝献,增设中书台以统郡国兵,遂收地方兵权于朝堂,天下之大,莫敢不从,又铸将军钱,以细盐束之,诏唯以将军钱购细盐,余者皆不可,天下遂行将军钱。
十一月,以关羽统兵南下扬州讨太平道余孽。
五年四月,郑泰、贾喜等散谣言,谓昭武有不臣意,欲置昭武于死地。
初,泰、喜等于昭武同属古文学派,亲而友善,然昭武性刚直,设国务大会制,欲使天下大治,而重官僚之能也,能者上,无能者下,此之道也。
然泰、喜等重门户私计,类今文学派,子弟、门人有无能者,亦身居高位,有能而非子弟、门人者,报国无门,昭武以为不可,遂设国务大会制,泰、喜等不满,驳昭武,不成,乃有贼心。
昭武闻之,深叹息,以门户私计重于国家法度者皆不可用,欲与之辩,众皆劝。
时天下之大,皆因昭武勇略而平定,四方之兵,惟知昭武而不知有朝廷,宵小之辈,惧昭武而非孝献,谣言既起,一发不可收拾,此泰、喜等所未料也。
昭武念孝熹托孤之恩,欲退,然部众多以昭武勇略而从之,孝献年幼,主少国疑,进乃不忠,退乃国亡,昭武遂限两难之地。
时太后董氏知前后,以昭武忠勇,又为汉室宗亲,必能安定天下,全刘氏山河,遂使孝献禅位于昭武,昭武再拒,董氏怒,乃曰:汝欲使大汉倾颓耶?汝一人之名,比之大汉,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