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妞,漂亮不?”
马连城末了还喷了口烟,燕思京于是猛的连连咳嗽。燕思京像是见了瘟疫似的,狠心拔掉插针,接着跳下床,朝门口奔了出去。
马连城美滋滋的又喷了口烟,得意洋洋道:“瞧见了没?这家伙身体倍棒着呢,想跟我玩装病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慕容流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也向门口走去。
马连城含着烟,比齐以新还混混样,他跟了上去,搭着慕容流年的肩,嘿了一声,道:“那个小灵珊的小妞是怎么回事,长得美不,是不是那小子的相好,你倒是给我说说呀。”
慕容流年还不知道原来他的连长马连城是这么八卦的,正如他不知道马连城也有害怕的人。慕容流年嘴角微微扬了个懒散的弧度,依然是没有说话。
马连城立即瞪大了眼睛,道:“诶,你倒是说啊!我这为人师长,可不容易嘛。带着你们这群兔小子,忧米忧盐不说,你们屁股长毛了我还得给你愁媳妇儿。你这小子当然是青出于蓝,虽然胜之于蓝还差了那么点儿,可是那小子可不同。多见外的孩子,不懂得拍马子。你做师兄的,也得操心操心不是?快告诉我那妞是啥样的,家里住哪,还有她的联系方式,统统告诉我,我去帮那小子拍去。”马连城的一口京腔说得有声有色的,口才确实是不错的。
慕容流年径直前行,终于是懒散道:“燕思京同父异母的妹妹,灵珊,也是这个大院出去的连长想要挖她的料,应该不难,说不准还能搞个三围什么的。”
马连城顿时愣住了,过了半晌过后才骂出声来:“驴小子!”骂着,他便脱下拖鞋拿在手里朝慕容流年追了上去。
不过慕容流年毕竟不是燕思京,要说圆滑,他自认第二马连城也不一定敢认第一。至少,自从慕容流年和马连城相遇以来,慕容流年就没在马连城身上吃过亏的。
慕容流年有瞧见马连城抓着拖鞋跑过来,反正马连城又不怕丢人,就是在中南海估计也这样,马连城的脸皮才是慕容流年自叹不如的。不过慕容流年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的走着,离转口的位置也并不远。马连城一下子冲了上来,拖鞋轮了起来,不过不是砸到慕容流年的身上,而是砸到了地上,接着利索的套上了脚丫。
慕容流年不去看马连城吃鳖,他有礼貌的微笑道:“师母好。”
是刚才见过的护士MM。
马连城的手挠着后闹勺,样子有点可爱,道:“你怎么在这?”
本来因为马连城喊了一声师母脸有点红晕的护士MM看到马连城这副模样便又冷淡着脸了,她道:“我不在这难道去哪里?你不是去拍马子嘛,是不是没经验,要不要我和你试验一下?”
马连城憋着一张脸,哭丧着,不敢打荏。他用手使劲戳着慕容流年,意思是让慕容流年给他解围。反正说到哄女人的本事,马连城心里可是明亮着的,慕容流年这头驴要是说自己菜那么这天底人的牲口就没一个雄的了。
慕容流年笑了笑,温文儒雅,道:“师母,师傅确实是有提过想跟你去约会。”
马连城睁大了眼睛瞪着慕容流年,可是慕容流年愣是当没看见。
护士MM脸又循例红了一下下,朝慕容流年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就很温柔,道:“别喊我师母,我跟他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叫燕依依,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喊我一声姐吧。”
“依依姐。”慕容流年的嘴巴确实是很甜。
马连城看见慕容流年这样就更加心里不平衡了,可偏偏发作不得。他跟自己家的老头都一样照着干,可是最没辙的就唯独燕依依了。
燕依依看见马连城这小孩子脾气的样,其实是想笑的,可是又忍住,她心里清楚马连城这人就惯不得,没阳光就能自个滋润了,有阳光的话那还不美上天了。燕依依朝慕容流年微笑着,道:“晚上你也一起来吃饭吧。”
慕容流年正想开口,马连城可就不乐意了,他道:“我不同意!”
燕依依于是直盯着马连城,一字一字缓缓道:“你说什么?”
马连城又憋了一会,接着干脆撒脾气,道:“总之我就是不同意。”顿了顿,马连城还是改口道,“他去也可以,你得答应跟我去约会。”
借桥上岸了,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马连城是改不了顺水推舟的样的。慕容流年是真的佩服马连城了,能厚脸皮到这境界确实算是功德圆满了。
燕依依白了马连城一眼,道:“不是说想知道我们家灵珊长得什么样嘛,怎么又来约我了?吃着锅里的还揣着碗里的?马连城,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
慕容流年微微一笑,不等马连城朝他挤眉弄眼便不动声色走开了。人家小两口亲热着呢,慕容流年可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慕容流年回过头,看见马连城那气管炎(妻管严)的脸,就不禁觉得好笑。他现在开始理解马连城所说的不适合江山的话,一个男人既然甘心与一个女人过小日子,又怎么会有雄心壮志愁天下江山之事。
自古英雄有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一行为女人。江山女人,雄者往往欲兼得之。而像马连城这样的人,他的两行泪都是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