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是那幅半死不活的状态,她坐在那儿敲手机,他坐在那敲电脑,天台开
()了氛围灯,不算透彻的明亮,很适合拍照和观星。
doi的时候话那么多,现在沉默得像个哑巴。
路栀低眼。
忽然,衣摆被人扯了下。
她低头,是个小朋友。
“姐姐,我可以给你拍照吗?”
“可以啊,”路栀表情柔和一些,“你几岁啦?”
“十岁。”小男孩一板一眼,“我拍的还不错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给其他姐姐拍的。”
“姐姐你想拍个什么,我可以帮你拍的。”
路栀想起来最近经常刷到的:“拍那个吧,今生戴花,来世漂亮那个,你知道吗?”
“我知道,”小男孩说,“姐姐那你上辈子一定拍过这个,戴了好多花。”
她一惊,笑起来:“我看看啊,楼底下好像有卖花的。”
“没事姐姐,我让我舅舅去帮你买!”
盘发花了些时候,还没开始拍,已经到了十点多。
路栀问他:“你要不要先回去。”
傅言商:“不用。”
等到真的拍完,灯也暗了,小男孩拿着相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方袋,递到她手上:“姐姐这个是卸妆巾,辛苦你了,谢谢。”
又递出一个袋子:“这个是蒸汽眼罩,希望你睡个好觉。”
最后是一张纸条:“这个是,我舅舅的。”
路栀:?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给李思怡发消息,全是被骗了的愤懑。
她就说一个小孩子,身上怎么能准备那么多东西,搞了半天,是他舅舅把妹的僚机。
她到房间还在骂,等傅言商洗完澡也在骂,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已经躺下了。
指针悄无声息晃到十二点。
手机上,李思怡越想越气:【你把他给我,我帮你去探。】
【狗东西,在姐的地盘上泡妹。】
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路栀在桌上摸了摸,没有,枕头底下也没有,手机壳里面也没有,最后终于找到了,被她掉在地上,床柜的缝隙中。
路栀展开,给李思怡拍照传过去,相机自带的声音没关,咔嚓一声。
傅言商:“拍完了么?”
“……拍完了,”她说,“我发给李思怡的。”
说完就后悔了,她干嘛跟他解释?
他闭着眼,看起来是真困了,路栀也没折腾,蒙着被子也开始专心睡觉,没再多说一句话。
半小时后,她进入深度睡眠,呼吸也变得匀称。
路栀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