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姑娘……”柳禾蹲在她身前,语气轻缓,“你莫怕,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女人依旧愣怔着,眼神呆滞。
“若你担心因丧夫招人闲话,小将军会为你安置个无人认识的去处,到那里……”
话音未落,却见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扑进了她怀里。
柳禾愣了愣,身子僵住了。
身前传来桉桉发泄般的嚎啕痛哭声,似是要就此哭出自己这些年全部的委屈和怨念。
“将军,这……”
“无妨。”
虞沉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了母亲从寺里求来给自己保平安的佛帕,径直朝她们走了过去。
“阿禾……给。”
柳禾愣了愣,冲他略一颔首,将帕子轻轻接了过来。
女人哭得狼狈不堪,她温声哄劝,柔柔擦着眼泪。
半晌后。
似是哭累了,再加上不久前死里逃生的惊恐未退,桉桉在角落里抱着孩子沉沉睡去。
看着手中弄脏的帕子,柳禾默默收了起来。
还是等洗干净再还给他吧。
……
乌云密布的火山巅已经停止了喷发,高台之下的岩浆隐隐有了下移的趋势。
柳禾稍稍松了口气。
嗯……
虞沉去哪儿了?
在人群中四下打量一圈,她却怎么也没找到少年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起身去寻。
寻觅一圈,却见虞沉正蹲坐在角落里交代事情。
方才应是被周围的士兵给挡住了。
等他们的商议到了尾声,柳禾缓步走了过去。
“……小柳公公?”
士兵队伍内顿时一阵慌张,像是有意在替主子遮掩什么。
见柳禾过来,被士兵们围在中央的少年眸光微微闪烁,迅速把左侧手臂缩了回去。
一个动作显得心虚至极。
“你……怎么了?”
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嗯?”某人装傻充愣,反问道,“什么怎么了?”
见他手臂依旧背在身后,柳禾心下疑惑更甚,默不作声拧眉打量他一圈。
“你……”虞沉心里发毛,面上却仍故作淡然,“再这般盯着我看,我可容易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