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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反应,柳禾也不再追问。
“什么时候回来?”
纤细的指尖若有所思地勾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打着转。
符苓也不动,任由她把玩。
“帮他看了病就回来,只是南境路远,来回赶路兴许要耽搁上一阵子……”
似是忽而想到什么,符苓略略犹豫,终究还是忍不住试探着开了口。
“他这次病得厉害,你……有没有话要我带给他?一句就好,也算给他留个念想。”
长胥疑待她痴心,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他在两边皆有不忍,许多时候难免会有些为难。
柳禾却没吭声。
符苓见状自是不敢再往下说,只默默叹了口气,无奈垂下眼帘。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柳禾淡然翻了个身。
“给我个空瓶子。”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符苓却还是顺从地取了个空瓷瓶递给她。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她划破了自己的指腹,接了小瓶红艳艳的血液递给他。
“带着这个。”
南瑶血脉融入了千年雪莲,符苓自然知晓她的血有何等功效。
这是世间最罕见的药材。
他将瓷瓶接过来,指尖捏紧瓶身。
“你不怕我将这个给他用?”
柳禾垂眸看着逐渐凝血的伤处,淡淡抬眼。
“……随你。”
察觉到她的态度渐软,符苓心下了然。
他的小妻主,确是个嘴硬心软之人。
如今既已对长胥疑有些改观,也并非看不出他的真心,假以时日若他好好弥补,兴许能改变现状。
符苓离去后,柳禾独自守在青楼等待那个叫廉鸠的番邦男人。
可他却一连数日不曾再来。
长胥砚也派人在城里城外追踪着,奈何此人隐匿之术高超,竟叫人怎么也寻不到踪迹。
每每现身青楼,也总会无声无息清理藏身痕迹。
柳禾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次日晚些时候,老鸨派人来传话称客人今日会来,要芙儿姑娘好生准备着。
一墙之隔的无音室内,传话声听得格外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