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已有些强势,眸光半寸也不肯退让,“最好是一五一十告诉我。”
她的身体有恙,这是最坏的情况。
见少女显然不打算如实相告,南宫佞抿了抿唇,提起她作势就要走。
“那就去找符苓,看他怎么说。”
手臂瞬间被一把抱住。
“……不行!”
一低头,恰好撞上了惊恐的黑眸。
连符苓都瞒着,可见确不是小事。
南宫佞眉心紧锁,缓缓开口。
“怎么开始怕他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恐被人捅出来不好收场?”
柳禾身子乏得没力气,懒懒靠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处。
“符苓眼下估计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寻他……”
没想到自己这般状态会被人撞见,再加上南宫佞明晃晃的态度确实不好应付,柳禾无奈轻叹。
“告诉你就是了……”
她这困乏之兆确有厉鬼阵法的影响,更深的缘故却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几日每晚打发走了长胥疑,她都要吃下特调的丸药来压制体内的精力。
旁人不知她在幻境中见过南黛,也不知她是否恢复了皇族后人的能力,厉鬼却能感受得到。
它占据了南黛的身体太久,对她们也也太熟悉。
敌明我暗——
要想堂堂正正地请君入瓮演上一出好戏,便不得不用些剑走偏锋的法子。
比如……
让厉鬼看到她这具身子的价值,示以虚弱易入之貌,诱惑它尽快露面动手。
简明扼要说完这些,柳禾早已忍不住昏昏欲睡。
为了不致人发觉她对自己动手的异样,压制精力的丸药每每都会挑在夜深时服下。
谁料长胥疑虽听话了,却忘了个南宫佞。
从少女零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脉络,南宫佞眯了眯眼,漆黑瞳仁似在隐忍什么。
“……你要拿自己为皿,引出藏在暗处的厉鬼?”
这太危险了。
当年南黛何其强大,还不是一样被厉鬼占了身子为祸一方,更何况是她。
“符苓就是为着此事生气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