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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将东西随手拿起把玩,似乎毫不介意。
“我还没用过这个呢,梅严说难寻得很,一日下来只搜罗来了这些……”
能用此物的人家大都非富即贵,寻常百姓甚至不曾见过,这处位置偏僻,确实难寻。
还没等柳禾说什么,他倒是迫不及待尝试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可闻的吸气,柳禾回头看去,见虞沉隐忍着龇了龇牙。
过程似乎有些艰难,激得他额角凸起的青筋跳了跳。
虞沉眉头紧皱。
啧,小了。
自然也看出了些端倪,柳禾哭笑不得。
“摘了吧。”
虞沉却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行。”
他听说过堕胎之法,损体堪比刑罚,让为母者甚是痛苦。
他才舍不得让阿禾受苦。
每一次呼吸,身体不可避免地被牵动,可即便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却足够虞沉难受得厉害。
他忍不住在心底暗骂。
梅严这小子……
从什么地方找的破东西,居然能小成这样。
见虞沉分明难受至极却还强忍着,柳禾知晓因此事关乎自己康健,他绝不肯轻易松口。
再箍一会儿,怕是会弄出毛病来。
“摘下来,”少女面色认真,半是命令半是解释,“我体质有异,不用这个也不会有孕。”
虞沉一怔,冲她缓缓眨了眨眼。
“那阿禾不早说……”
柳禾闻言有些无奈,忍不住轻叹。
“你也没问我。”
还以为他大大咧咧考虑不到这些,谁承想回过神来的时候,东西都在他手里了。
再三得了她身体不会受损的保证,虞沉这才放心,咬着牙将东西扔到了一旁。
艰难做完这些,额角已渗出了层细密的薄汗。
虞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自然,也没了好兴致。
忽听外侧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元宵小心翼翼的试探。
“将军……”
虞沉转头看向她,得了少女轻轻颔首许可,才迅速系好束带叫了元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