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他如此怂包连话都说不利索,元宵翻了个白眼,主动将遇到番邦人踪迹之事回禀。
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值得踹门闯入,却不曾想竟是几个番邦人。
虞沉闻言脸色更黑。
“你们没跟番邦人打过?”
眼瞧着元宵还要说什么,梅严赶忙接过话来。
“打,打过……”
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家将军的脸。
将军这会儿比平日里烦躁许多,显然是满肚子火没处撒,再找事的是傻子。
自然知晓这烦躁气从何而来,梅严不敢再留,一把拉住元宵迅速后撤。
“叨扰将军了,属下这就滚!”
谁料元宵这拗小子却仍不肯走。
“将军……”
只说了遇见番邦人之事,还有另一件要事没开口呢。
梅严眼睁睁看他挣脱了自己的束缚,不怕死地又一次凑到了将军面前。
“将军,夫人是不是为难您了?”
虞沉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略跳了两下。
偏生元宵依旧没能发现不对,自顾自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
“要我说您还是别事事都顺着夫人了,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得说出来,夫人身边俊俏郎君那么多,废了个您还能再找旁人,可您身子要是坏了那可就找不到媳……唔!”
眼瞧着自家将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元宵却分毫不觉,梅严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将军别动怒!元宵这小子发癫,属下一会儿好好教训他!”
元宵犟着脖子,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妇!”
虞沉深吸了口气,心下默念。
阿禾还在屋里……
不能动手。
艰难平复下了险些被吓缴械的怒火,虞沉抬手指了指他们。
“回去一人五十军棍,老子给你们记着。”
一字一咬牙,语气相当不善。
撂下这句话,虞沉扭头朝屋里去了,原地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两人。
元宵委屈坏了。
他满心关切着自家将军的安危,将军不领情便罢了,为何还要罚他。
五十军棍啊……
想想就屁股疼。
正委屈着,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你他娘的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