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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南如实回话。
“在寝宫里,今日都没出来过。”
见她皱眉,七南多少了解了些心思,主动往下说。
“今日上郊处因地下积水塌陷,动静闹得不小,摄政王知晓后便急匆匆带人去了,到现在还未归。”
南宫佞也不在。
柳禾眉心拧得更紧,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符苓呢?”
“符侍郎说是给殿下和主上调理身子的草药用尽了,整个太医院也寻不到称心的,便自己出宫上山去采了。”
这么巧,都不在。
柳禾若有所思,忽然起身。
“去主阁。”
长胥疑的寝宫。
沿途一路,柳禾意识到自己同侍卫私通怀了身孕之事早已传开,此间自不乏静妃的功劳。
为的自然是让她名声尽毁,便是再有望回到皇宫,阖宫上下也无她立足之处。
柳禾不甚在意,避开人群一路去了主阁。
谁料原本空荡无人的寝宫今日却一反常态,层层围了许多侍女仆从。
柳禾同七南躲开外圈人,无声无息入内。
抬步欲入门时,却还是被人拦下了。
“主上在忙,何人?”
拦下的瞬间,那人看清了她的脸。
没想到本该被赐死的美人还能公然出现在此,侍卫愣了愣,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柳……”
话音哽住,不知该如何称呼。
主上当日赐死的旨意已下了,眼前这位本该是牢房死囚,恭称似乎已不合适了。
可她偏偏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保不齐是主上心软不忍杀了这美人,他们不知情势如何,自然也不敢将人轻易得罪了去。
正纠结着,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道冰凉的触感。
是一柄锐利的寒铁短刃。
美人赞许地看了眼拿刀抵住他脖颈的侍女,慵懒地转过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语气散漫,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见他识趣闭嘴不再出声,美人这才莞尔一笑,提起裙角朝里间迈去。
越往里走,柳禾越觉得不对劲。
是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