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说道:“架梁的朋友,有种的留下名来,老夫必有后报!”
叶秋白微笑望着叶秋白,昂然答道:“在下叶秋白,适才之事,只怪你下手太过歹毒,所以才拔刀相助,你如果不服,可将这笔账一并算在我头上。”
苍发神君沉声喝道:“好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猛一飞身就飘到五丈以外,几个纵步便在山脚下消失了。
怪人这时面带笑容,走上一步,竟用汉语说道:“适才多蒙大哥相助,小弟衷心感激,大哥如不嫌弃的话,何妨同到镇上酒店一叙?”
叶秋白见他开口说话,也吃了一惊,闻言连忙答应。
二人离开山头,飞般向山下赶去。
叶秋白知道怪人必有一番隐秘身世,心中记挂那位前辈隐者,极.想一知究竟,所以一到酒店,便脱口问道:“老兄与无名隐者是何关系?”
怪人一听叶秋白问及无名隐者,面上突现悲痛之色,半晌始勉强答道:“无名隐者正是恩师,一年以前,不知何故,飘然只身远游,行前留下一纸素笺,令我下山报父母之仇,至今不知隐者身在何方?”
叶秋白看他神色,知他心恋师父,天性纯厚,所以流露悲伤之色,不禁大为同情。
忽想起自己师父绝命杀神,恩情似海,如今人天相隔,每一思及,辄感无限悲恸,同病相怜之念一起,顿对怪人生出无限好感。
酒店之内,长夜漫漫,一盏孤灯荧然发光,怪人遂将适才之事,一一告诉了叶秋白。
原来最近一个月来,太古城忽然出现了一个怪人。
把个风景秀丽的明媚古城,搅得天翻地覆。
***
那是一个黄昏。
太古城外的王娘寺,突然一反平日肃穆景象,这天一到黄昏,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三、五十个人,这些人一到寺内,都是不言不语,面色沉重。
天色一黑,这些人便紧闭寺门,王娘寺远在郊外,白天已经很少有人前来,到了黑夜,更是静悄悄,连鬼影子也看不见了。
寺内原有一个住持僧侣,这时也不知如何被禁闭在一间小屋里面,不让他出来,可见这些人聚集在王娘寺,一定有重要事情发生。
俄而,香烛高举,烟雾袅绕,这些人一看时辰已近,都不约而同的分站供桌两旁,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
突然风声飒飒,寺内大树之下,同时跳出三条红色人影。
红衣人一到,众人立刻跪下,齐声道:“红蛟帮太古分堂全体职司,叩见总堂监樱”三条红色人影同时现出身来,答道:“免礼,请起吧!”
众人同时一诺,站起肃立两旁。
三个红衣人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微微点头。
其中一个面色焦黄大汉,皱着眉问众人道:“分堂堂主怎不在此?”
众人闻言,正不知如何答覆,其中一个紫衣壮汉走了出来,躬身答道:“宋分堂主此刻尚在料理一件要事,稍停即至,请监印原谅敝分堂主失迎之罪。”
面色焦黄的红衣汉子正是红蛟帮三位监印之一,号称黄面金虎的朱一娄与无足青蛇朱光古、粉面白狼杨极豪,鼎足为三。
朱一娄与朱光古乃是亲生兄弟,二人同时投入红蛟帮,由于武功高强,不到三月便由分堂职司升任分堂堂主,两月之后,又调任总堂监印,所以骄傲拔扈,目中无人。
粉面白狼心中虽极为不满,但亦不便形诸于色,只是暗怀鬼胎,准备一有机会便将两人除去。
三个监印分成两派,都心怀不诡,若非帮主监视极严,早已发生阋墙惨祸。
这天,三人来到王娘寺,负有重任,只等帮主一至便要执行。
同时,这次聚会尚有一件重要公案必须了断,三人到了之后,便都有点心神不宁起来。
原来三人探得帮主心意,要在三人之中推出一个总监印来,所以心情紧张,两方都担心会让对方胜去,居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