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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嘀嘀哒哒、嘀哒哒哒……&rdo;电波声仿佛飘进了屋里。

机房是一间教室一样的大办公室，布置得也像教室，高高在上的领班台，下面是长条形的办公桌，桌上至少放着8台老式接收机。每一台接收机前，都有忙碌的侦听员，有的在抄电报，有的在找电台，有的在听录音，有的在用手势交流，他们都戴着耳机……各种电波声、广播声、找台的噪声，互相交织。

陈科长坐在领班台上，面前有一排开关和指示灯，随时监视下面每台机器，下面也可以单独与他交流。陈科长按下5号开关：&ldo;5号，信号太飘了，往前微调半格。&rdo;

5号调了一下：&ldo;这样行吗？&rdo;

陈科长：&ldo;注意守好，打开录音，对方马上要发报。&rdo;

&ldo;明白。&rdo;

3号指示灯亮。

陈科长按下通话开关道：&ldo;3号请讲。&rdo;

3号侦听员焦急地报告：&ldo;信号太差，请协助。&rdo;

陈科长紧急按下3号开关，一边帮他抄报，一边叫道：&ldo;报告频率。&rdo;

3号：&ldo;123456。&rdo;

陈科长按下所有的开关说：&ldo;全体注意，谁现在没事？&rdo;

9号和7号灯同时闪烁。

陈科长：&ldo;7号注意，马上到123456协助3号。&rdo;

7号：&ldo;明白。&rdo;

7号迅速调频到123456，接上手后，报告：&ldo;7号已经接手。&rdo;

陈科长这才丢掉铅笔，恢复刚才按下的所有开关。

4号侦听员抄完电报：&ldo;科长，我这里刚截获一份3a级密报。&rdo;

陈科长按下一只开关，叫道：&ldo;来人，有急电。&rdo;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年青，陈科长只说一句&ldo;在4号&rdo;，他就径直跑到4号侦听员身边，取了电报就走。

陈科长问：&ldo;有问题吗？&rdo;

4号侦听员：&ldo;不是第一次空中拦截他们的电报了，没问题。&rdo;

侦听处的值班室也是一间大办公室，中间被一长排柜子隔开了，里面有一张值班员夜间休息的床，外面才是值班的地方，墙上挂有一幅巨大的地图，以及各种图表。办公桌上有颜色不一的电话。一块黑板上，在&ldo;值班领导&rdo;一栏写着：安副处长。

安在天站在图表前琢磨着，值班员伏案记录。突然，外面传来人声，安在天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窗帘，看见小青年往机房跑去。

院子是一个三合院，合起的空地上长着几棵参天大树，房子都是平房，带有走廊，走廊上有昏黄的马灯，在风雨中摇曳着。

钟处长是侦听处的处长，他跑进来，拍打着身上的雨，道：&ldo;这雨下得真大。正常吗？&rdo;

安在天回答：&ldo;急报多，都已经送到破译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