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现在你主动说出来,我们还能算你有自首的表现。”
我一脸痛苦的说:“警察同志,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
“你有没有干过坏事你心里明白。我们警察做事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冤枉你。现在我把机会摆在你面前了,你主动说,我们能算你有自首表现。如果要我们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帮你挤出来,你可就被动了。”
“警察同志,你们让我说什么啊?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啊!”
“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赵中原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摇头。
他一拍桌子,说:“你给我老实点。赵中原是谁你会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替他开车的?”
“雇我的老板姓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少给我装蒜,你所谓的黄老板就是赵中原。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那个警察问:“就这些?”
我点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摇头。
“那你过来签个字。”
我赶紧凑过去签了字,然后我问:“警察同志,我能走了吧?”
那三个人理也不理我,鱼贯而出。我只得又回到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坐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门被推开了,又进来了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正是被我打到腹部的那个。他现在换了一身警服,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进门,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响声吓了我一跳。
我一见有人来了,赶紧说:“警察同志,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做。”
那三个警察坐在那里还是不说话,被我打到的那个坐在边上,一脸怒气的看着我。坐在中间的那个也不看我,在那玩起了桌子上的台灯。他按着开关,台灯在那一明一暗。整个屋子里就靠那盏台灯照明,他一把台灯关掉,屋里就漆黑一片;他再把台灯开开,我就看见他们死死的盯着我。就这样,台灯开关了十几下,我有些受不了了,感觉心里好像压了千斤大石的一样。
我开口说:“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干。”
中间的那个人总算不玩他的台灯了,他坐正身子说:“真的吗?”
我急忙说:“真的,真的。”
“那你和赵中原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被他雇来的,给他开开车。”
中间那个人还没有说话,那个被我打过的人猛的一拍桌子,大吼道:“你撒谎!雇来的?雇来的你能这么为他卖命?”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去我们公司去问。”
“不用你教我们怎么做事!你现在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真的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啊!”
他一拍桌子,说:“你给我老实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赵中原可什么都说了,就算你不说,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
我急的都快哭了,说:“我真的是被他雇来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他勃然大怒,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面前,就把巴掌给扬了起来。我一看,赶紧双手举起来,护住脸,在那高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冤枉的。”
我突然急中生智,想起郑平不也是警察吗?于是我改口喊:“我认识广州刑警队的郑平,他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没有干过坏事。”
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警察,凑到坐在中间那个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人点点头。接着,那个人打了个手势,四个人都出去了,这次连字都没有让我签。
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这次该不会真的要坐牢吧?要是坐牢可真是冤枉死我了。不行,要真是这样,我就告他们去,我就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了。我在那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两只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但是就是睡不着。那些警察好像把我忘了似的,也没人来管我了。
我感觉过了好久,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警察,把我的手铐给打开了,然后说:“跟我走。”
我有些恍惚,问:“去哪?”
“我们调查清楚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当时听了他的话,我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我好像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