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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王玄琼(第2页)

只是那女孩冲着他摇了摇头,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对方竟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加之身处险境还能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对视,显然这秦懿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的二世祖。这让他对秦琼之子的认识有些改观,不过回想一下,秦琼一世英雄,虽然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但是终究还是个瓦岗好汉,虎父焉能有犬子。

“正式介绍一下,鄙人王玄琼,乃是郑国三皇子。”那人也不墨迹,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有些期待看到秦懿惊讶的表情,就像每只猫在抓到老鼠之后都会玩玩一样,太过安静等死的猎物只会让猫觉得无趣,只有那种稍有才智的猎物临死之际奋力挣扎却又逃不掉的样子才能让猫科动物兴奋和快乐。

显然,这王玄琼就是这样的一只猫,只是他有些失望了,他从秦懿的脸上读不出一丝丝的惊讶,只有如水一般的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其他情绪了。

于是他继续加码,“秦公子,想来你也该知道了,你父秦琼当年叛离郑国致使我父败亡,王氏灭族。而今你落到我手中,我打算明日将你在这临安寨中明正典刑以慰我父兄在天之灵,你看如何?”

不出意外地,秦懿还是被宣判了死刑,好像还是那种公开处刑的死刑立即执行。不过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是要冷静,要在危机中去搏那一丝生机。

秦懿傲立,表情甚至有些不屑,昂首挺胸却是不说话,思索良久。对方几人都快要等急了的时候,他开口了:“阁下此言差矣,我父一人岂能左右天命,隋末大争之势,人人得有宰执天下之机,为何独独先帝扫遍诸侯称雄华夏?”一番反问让对面几人都有些呆住。

“一言以蔽之,天命在唐,无论窦建德、刘黑闼亦或令尊,不过是大唐国运路上绊脚之石。由此时来看,我大唐在先帝和圣上治下可谓是国泰民安国力鼎盛,当年若是令尊得证大位,莫非也能施展如此仁德政令?阁下将令尊败亡囫囵归咎于家父实在可笑,难道一人一将得失便能左右天下人心么?家父良禽择木而栖方能保全一族传下万世功业,只是而今阁下王氏一族失去夺取天下良机便只能拿我出气罢了。逐鹿天下本就是腥风血雨成王败寇,而今尔等何来颜面将我明正典刑?”

此言一出,声如雷霆,余音绕梁,前厅内数人都是完全被震慑住了。只有那被唤做单师傅的女子,好像有些一直困扰她的难题终于解开了一般,确实如此,无论国仇家恨,终究是男人们自己选的罢了,既然失败了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自己长久以来一直不赞同王玄琼的暗杀做法,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听了这少年一番话,终于是豁然开朗了。

终归是这时代不多的受过教育的,王玄琼兄妹听到这话都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反驳。良久,王玄琼摆摆手,那老人便唤了几个卫士来将秦懿带走了。

秦懿有些绝望了,看来自己的挣扎只是让这些人有些下不来台,却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直到这个尖锐的少年被带出去,这前厅的气氛才缓解下来,王玄琼身边的年轻人甚至都在大口地呼吸,他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虽然说不上来,但是他认为这个少年说的话不好听却是有道理的。

王玄琼,这位一代枭雄王世充存留于世的唯一儿子,此时也有些头疼了,这秦懿真是个烫手山芋啊。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确实是不占理的,可是血浓于水,亲情这东西不是说明白大道理就可以完全割舍的。

而今也是如此,想来许多犯罪分子即使是罪大恶极,他们的亲人也难以接受其被杀死以偿其罪吧,更何况是王世充这种争雄天下被杀的,王玄琼直接从有机会统治天下的太子候选人变成了叛乱势力的唯一头目。

他身边那年轻男人显然是欲言又止的,王玄琼明白这人其实已经被那秦懿有些说动了,若是明天真的要将秦懿明正典刑,到时候他再如此一番慷慨陈词,恐怕自己这一整个临安寨的队伍都不好带了。如今想来,杀字组的人没能在朱雀街上将他格杀实在是有些可惜了,竟给自己带回了个烫手山芋。

只是,他不知道,另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也是有些想得通透了。只见那单师傅起身向王玄琼抱拳,“王公子,我听这秦懿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天下大治,想要复辟郑国几无可能,报仇雪恨也实在难以做到,不如就此放下,安分生活去吧。”

王玄琼有些头疼,这女人本就不同意自己用杀字组的暗杀行事,如今被那秦懿一说,倒真像是要倒戈了一般。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

“单师傅还请不要因为这小儿一番离间之语就乱了心神,我郑国和你兄长的二贤庄均亡于秦王李世民之手,如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只是大仇实在难报,只会让我等苟活之人再将性命搭上啊,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那些剩下的兄弟姐妹,还有你的妹妹,我实在不忍心他们再陷入这样的仇恨里了,他们不该为了我们的仇恨再把命搭上了啊”

“单师傅之言,我会考虑,这秦懿就先好生关押着吧,容后我们再议如何处置。”

那女子见到自己的话似乎也有了作用局不再深究,留下自己徒儿跟她哥哥叙旧便离开了。

王玄琼久未见到自己这唯一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的妹妹也是有些高兴,暂时忘却了秦懿带来的烦恼,微笑着问着妹妹在长安的见闻。兄妹二人抛却了国仇家恨简单地拉起家常,王玄琼身边的那年人人也早已识趣地离开了。

只是她去的方向有些不同,不是往自己的房屋,而是径直去了这临安寨里关押犯错子弟的地方,显然秦懿只能被关在那里。她这几天听着秦懿说话,越发觉得这人跟自己投缘,她有些话想和秦懿单独聊聊。

此时此刻,恐怕谁也不知道,正有一个商队,吆喝这几辆马车,径直往崤山而来。为首那人看着崤山,露出一些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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