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照朝沙发走去,郝扬为兄弟打抱不平,生出几分火气来,同沈鹤清皮笑肉不笑:“哎呦,这不是a大出了名的才子吗?怎么余尊降贵来这种地方?”
沈鹤清低下头,脑海中全是秦照刚刚那个冷漠的眼神。
按理来说他对这些羞辱应该免疫了,可当着秦照的面,多少脸上火辣。
郝扬忘不掉当年是沈鹤清拒绝了秦照,他眼瞎吗?
经理倒吸一口冷气,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今天的客人跟沈鹤清犯冲,他等郝扬等人坐下后,不动声色过去推了沈鹤清一把:“快走!”
沈鹤清踉跄一下,应道:“好。”
“慢着。”就在沈鹤清的手接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秦照开口:“他金贵,不能服务我们?”
经理立刻陪笑,“哪儿能啊?这不是担心……”
“过来倒茶。”秦照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气场十足,眼眸森冷地摄住沈鹤清,像是在蔑视毫无抵抗力的猎物。
沈鹤清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缓步上前。
隔着一张桌子,沈鹤清站在秦照对面,他再也不敢看这个人。
沈鹤清熟知沏茶步骤,可这会儿却有些手抖,好几次器皿间都发出令人不悦的响动,他希望秦照不耐烦,开口让他滚,可秦照颇有耐心,等着他弄完。
“好了。”沈鹤清哑着嗓子,声音几乎要消失。
视野中闯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秦照拿起抿了一口,淡声道:“手艺很差。”
沈鹤清抿唇,朦胧间想起在运动场上,他倒水给那个耀眼夺目的青年,而后青年笑着说:“很甜。”
哪里甜不甜的,明明就是开白水。
如今他们之间确实可以用“很差”来概括。
沈鹤清很瘦,是连郝扬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能看出来,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
“怎么……”秦照冷声,“当年非要跟赵温荀在一起,他照顾不好你吗?”
沈鹤清吐字困难:“不是,我们……”
“打住。”秦照不轻不重放下茶杯:“你们如何,我没兴趣。”
……
沈鹤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他被刘醒推了下肩膀。
刘醒说:“客人很不满意你,经理十有八九要找你麻烦。”
这次没任何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鹤清点头:“嗯。”
刘醒看沈鹤清好像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觉得没立场,忍住了。
沈鹤清端坐在休息室里恍如雕塑,等着经理叫他过去羞辱,可出乎预料,几个小时候苏博推门进来,有些惊讶沈鹤清似乎一直没动过,然后把一个信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