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说,那对夫妻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商厌抿起唇,沉默。
这种感觉还挺神奇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在原剧情里是个什么玩意儿,也知道自己跟他们除了血缘关系,也没任何亲情可言,但是现在有个人指着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告诉他,那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他心中倒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不知道如果这对夫妻来找他的话,他该作何反应。
秦珩看着少年陷入沉思,低声道:“哥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他们对我不好吗?”
商厌被他拉回神,抬头看他。
秦珩道:“哥哥吃过垃圾桶里的东西吗?又臭又馊的东西。哥哥有无法反抗被按着用鞭子打的经历吗?疼的半个月下不来床那种。”
商厌越听越心疼,他伸出手捂住秦珩的唇,声音有些哑:“你别说了。”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梦中的画面没有秦珩口述的那么清晰,他小时候所有成长的场景都是一闪而过。
如今听秦珩亲口说出所受的非人虐待,商厌只觉得心疼之余,又愧疚又气愤。
秦珩却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向自己左边眉骨处,带着他的手滑过眉骨中间的位置,“哥哥摸到了吗,这是他们要把我推进小黑屋,我不肯,被他们推到门锁上磕的。”
秦珩眉骨中间有一道细长的巴,大约是眉毛的三分之一长,如果他不说,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商厌轻轻抚摸那道已结疤的伤痕,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秦珩平静的看着商厌,“哥哥,我好疼,怎么办。”
商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伸出手,轻轻的抱住秦珩,“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秦珩回抱住商厌。
他其实早就麻木那对夫妻对他的态度了,对往日发生过的种种只有怨愤。但是此时此刻,当商厌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予安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委屈。
这种本来早就消失的情绪,就像是开了一个小口,继而在他身体里汹涌奔腾,似乎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秦珩紧紧抱着商厌,下巴埋在少年的颈窝,鼻子间全都是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像个疯子,贪婪的汲取少年身上的味道,他的心狂跳,想要少年更多的东西属于他。
他要少年的心疼,要少年的注意力,要少年爱他,要少年身边只有他,要少年的目光里只有他。
秦珩这种念头像是杂草般疯长,很快占据他整个大脑,原本他只想利用那对夫妻,博取少年对自己的心疼,可现在单纯的‘心疼’远远不够。
他的唇贴着少年的脖颈,一遍遍道:“哥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