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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他能怎么办？

&esp;&esp;颂然几乎是以挑衅的方式一边想着他一边自慰，他能怎么办？

&esp;&esp;“骗子，人渣，王八蛋……”颂然来来回回念着这三个词，喘息粗缓，“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害我一个人往死里纠结……坏不坏啊？你说你坏不坏啊？”

&esp;&esp;“坏，我坏透了，全是我的错。”贺致远赶快为他顺毛，温声哄道，“宝贝，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esp;&esp;“不好。”

&esp;&esp;颂然一口回绝。

&esp;&esp;他正躺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曲起双腿，右侧膝盖搭在沙发靠背上，左侧膝盖平放，打开了一个很不矜持的角度。内裤已经脱到腿根，只堪堪兜住半个屁股，勃动的性器在里头若隐若现，显出一抹健康而鲜嫩的粉色。

&esp;&esp;他的手探进内裤里，自慰的节奏很激烈，茎头频频撞到布料，不断顶出凸起的形状。

&esp;&esp;睡衣纽扣散开了两颗，一段起伏的线条从喉结延续到锁骨，随着吞咽的动作，线条像水波一样滑动起伏，白皙的皮肤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esp;&esp;他大口大口喘气，对贺致远说：“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我

&esp;&esp;day1507:00

&esp;&esp;颂然一炮射得任性洒脱，射完立怂，恨不能挖个十米深坑把自个儿埋了。

&esp;&esp;深坑当然没处挖，于是他患上了失忆症。

&esp;&esp;直到挂断电话，颂然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解释的这一炮，又是怎么安抚的贺先生。总之挂掉的一瞬间，他浑身脱力，手机从指间滑脱，嵌进了不知哪条沙发缝里。他也懒得掏，扶着无精打采、稀糊一片的鸟，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与哲学。

&esp;&esp;半晌回了魂，他才扭扭蹭蹭套上内裤，去卫生间冲热水澡。

&esp;&esp;冲完出浴，他又在腰上系了条浴巾，对着镜子泄愤似地搓他那条纯棉四角小内裤，边搓边想：这都第几次了，最近要不要这么频繁？

&esp;&esp;年轻是福，肾虚是灾。

&esp;&esp;贺先生快回来了，他得提前备点腰子补补，以免输在床上。

&esp;&esp;早晨布布起床，打开卧室门，精神抖擞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esp;&esp;“布布好。”

&esp;&esp;颂然正往餐桌上摆豆浆和芝麻羌饼呢，顺嘴回了声招呼，抬头一看，小孩儿迈着短腿晃进了卫生间，右边脸蛋上赫然是一个他昨晚手绘的表情符。

&esp;&esp;两秒后，布布蹦跶出来，指着自己的脸惊喜地喊道：“哥哥，你看，我脸上有只猪！”

&esp;&esp;“……”

&esp;&esp;颂然应声切碎了一块羌饼，心想，到底哪里像猪了？

&esp;&esp;他摆好早餐，过去帮布布洗脸，仔仔细细搓掉表情符，又往白净的皮肤上抹了一层儿童霜。

&esp;&esp;今天周二，布布已经恢复了正常作息，八点要去幼儿园报道，于是系上小围兜，抓起勺子开始喝豆浆。他喜欢软乎乎的食物，专捞碗里的碎油条吃，小嘴旁边弄得一圈白沫儿。

&esp;&esp;颂然坐在对面打量他，暗自思忖：这爷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esp;&esp;可能还是太小了吧，五官没长开，要是布布今年十岁，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esp;&esp;吃完早餐，颂然骑着小二轮把布布送到幼儿园，拐道去了一趟菜市场，回来时车篮又堆得满满当当：馄饨皮、猪肉糜、鸡蛋、小葱、紫菜、虾皮，还有生鲜的鱿鱼、整鸡和蔬菜。

&esp;&esp;之前答应过要给贺先生包小馄饨，材料得提前准备好。

&esp;&esp;客厅日历上，小脚印还剩下最后两枚。布布今早出门急，忘了涂，颂然便拿来一支彩笔，替他把倒数第二枚脚印涂满了——等明天涂完最后这枚，贺先生就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