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又轻柔的吻。
磨得连城心尖发痒。
他似是忘了呼吸,将头埋在云逸的颈窝,又往上去够他的耳垂,哑着声:
“哄小孩呢?”
云逸摆正身姿,撑头移了下连城的脸。刚洗过澡,连城的头发软塌塌的,刘海有些遮眼,眼神迷离着,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云逸。
他的脖颈发烫,一直连到耳根子处。
云逸微微喘了口了气,吻了下连城的眼角,“闭眼。”
而后,世界只听到得见细细密密的窸窣声。
凶猛且澎湃。
连城被亲得忘神,只感觉像一条戈壁滩上被太阳暴晒的死鱼。
溺死又焦灼。烧得他嗓子冒烟。
窗外的蝉鸣聒噪不停,吵得脑子也嗡嗡的。
万物都似在下坠。
落下悬崖了没?
感觉快了。
当连城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往沙发下掉,云逸猛地提了下,将连城拉回来。
哦,又回来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升天了?
“连城,”云逸的嗓音温沉却又带着沸腾感,“你会不会抓紧?”
“再掉下去我不拉你了。”
连城喉咙里“唔唔”几声表示知道了,羞赧又头晕。觉得自己的那条死鱼在濒临之际突然上了块漂板。
随着潮水波涛起伏。
然后,连城又落下去了。
身上就跟没骨头似的。
云逸无奈。
倾身吻下去。
算了。
跟他一起下沉吧。
19
有两三年没来过这里了,爷爷家门口的野草正长得旺盛。
连大门都似蒙了一层厚厚的尘灰。
两人站定在门口前,心情瞬间五味杂陈。
推开木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触目而及都是爷爷生前的东西。
爷爷的一生朴实又善良,教了大半辈子的书,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教育。
闲暇时,他总是会一个人在窗台前的书桌上看看书、写写字。
他还会翻翻云逸的教材,看看与他那会教的变化大不大。
虽然平心而论,连城与自己爷爷接触并不算长,但每一次的接触都会感受到爷爷的温暖。在他心里,爷爷善良又慈祥。
连城也听过父母与别人聊天时曾说过云逸的身世,云逸是个弃婴,被好心的爷爷捡到后收养。
每次一想到这,他就会觉得爷爷真的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