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摸着手上刚换的崭新的绷带,林深淡道,“就是想存个保险。”顺利的话,还是可以随时提现的那种……
虞姝:“……”我能骂人吗?老娘几年的皱纹都没今年一年长得多,都特么被你俩碾出来的!!
“怎么样,说什么了?”看虞姝脸色就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上面打来的。
虞姝重叹一口气,一脸你们没救了老娘也懒得管了的架势,强忍骂人的冲动,闭上眼,说道:“准备资料吧,时限三天,过期不候。”
林深挑了挑嘴角:“怎么上交?”
虞姝眉头越拧越深,闭着眼不想看他,咬牙切齿:“邮箱,待会发你!”
林深笑笑:“谢谢虞队。”
虞姝一口闷气憋得发抖:“滚。”
林深站起身,朝虞姝点了点头,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虞姝:“……”狼养大的都比你有良心吧?
看着摇头叹气的人,阮怜婴一向寡淡的眼神里流过了一丝微妙的光,竟是含了些许悦色,安慰道:“虞队,棋逢对手,乃人生乐事之一。”
虞姝瞪了他一眼,眼神愤愤得像是要杀人,不用说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那是对手吗?那就是上天派来让我衰老的毒瘤!想干嘛不能提前沟通?非要这样打自己人一个措手不及??!
然生气归生气,在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近段时间里,不难理解,哪怕稍许一点的变数,很可能就会让他们连现有的优势都被剥夺,所以发飙也是情理之中。
林深走在廊上,今日伤员确实多,但此时都不是在五楼活动的时间,此刻前后无人,林深停下了脚步,靠边贴墙,慢慢松下了力气。
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望向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微微地眯着,仿佛一只迷了方向的鹿。
回到病房。
午后,楼诚刚补过一觉,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个人,魂差点没被吓出来。
一口气倒吸成几口急喘,楼诚险些尖叫出来,两只手对着枕头边就是一顿乱扑,好歹摸到了眼镜抖着手戴起来,歪歪的搭在鼻梁上,惊魂未定。
一看是林深,楼诚整个人一松,差点哭出来:“哥,我叫你哥行吗?人吓人吓死人啊!”好歹也是个副队,也不惜着点人才,我这脆弱不堪的小心灵能这么刺激吗???
林深点点头,说:“下次注意。”
楼诚:“……”我觉得你这话特没诚意,可信度为零。
抓了抓睡乱的头发,楼诚还是迷糊,却也强忍被吓醒的不适,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林深说,“想让你帮忙弄一份资料和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