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他去公司,李衡星一时乱糟糟的想不明白,只好先照做。
陆宁川叫了个小助理过来接他,还带了身正装,从领带到鞋子一应俱全。
李衡星拘束的扯了扯领带,还是不太习惯一本正经的西装,额头轻轻抵在傅琅彧额上,“我出去一趟。”
怀着忐忑不定的心情踏进凌越大楼,依旧是上次是那间会议室,正中的位置却空了。
陆宁川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和一群老顽固争论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呼了口气,小助理领着他走到属于傅琅彧那个位置。
“我坐?”李衡星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陆宁川直接把他压在椅子上。
“这是凌越的总裁?姓陆的你当我们这群股东是傻子吗!”阴阳怪气的质疑声响起,李衡星扭头一看更懵了。
傅应丰抱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说话声音大了小孩吓得揪着他衣领喊爸爸,傅应丰就压低了声音哄小孩。
爸爸?傅以恩不是独子吗,所以这夫妻两才把他纵成那样。
回头看向陆宁川,陆宁川一手搭在他后肩一手按着桌上的文件,“别的事一会再解释,你先看看这份文件,上面的签字是你的吧?”
李衡星很久没打量过自己写的字了,在医院签字没签一次就痛苦一次,都是闭着眼睛鬼画符,自己都不想看内容。
这会被陆宁川指着一处又一处的签名让他看,那字迹陌生又熟悉,真是又丑出新高度了。
“是,但……”他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签的这些字。
陆宁川迅速打断他,“好的,傅总的字迹以及公司公章各位确认过了,现在李衡星也确认了签名确实是他本人,所以这份文件是生效的,从签下文件那刻起,李衡星才是凌越最大的控股股东。”
傅应丰啪一拍桌子站了起身,小孩被他塞到傅蕊怀里,“开什么玩笑!就算文件是真的,我们傅家的产业凭什么交到这个小杂种手里?你把傅琅彧叫出来,让他说清楚!”
陆宁川语气淡然却同样不示弱的劝阻,“傅经理请你放尊重,他们是合法关系,有权同享或赠予财产,以后在公司该称呼他为李总。”
不同于他们的激烈,李衡星安静坐着实际大脑早掉线了,凌越的股份,他?
这些词怎么会联系到一起呢,他自己都怀疑陆宁川为了隐瞒傅琅彧受伤编了个剧本。
陆宁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一己之力对抗一群豺狼虎豹,硬是要把他这坨烂泥扶上墙。
争论不休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李衡星频繁看时间,再过一会该回去给傅琅彧做护理了。
陆宁川低头在他耳边细声嘱咐不必担心,医院那边有护工在照顾。
傅应丰又把枪头对准他恐吓着,“小杂种,你扪心自问,你扛得起这责任吗,知道底下多少人靠着凌越过日子吗,公司出了事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识相就快点滚,这不是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能来掺和的。”
李衡星做了个深呼吸,直视着底下一群人吐字清晰道,“我想,我做的再差也差不过你。你急什么,傅琅彧选择我说明相信我,我的背后也有他保驾护抗,你当年把公司拖垮不也没被打死吗?”
陆宁川有条不紊做了结束陈词,傅琅彧出国考察期间公司由李衡星接管,一切等他回来再议,不服可以找老爷子出面召开股东大会,只要有那个本事。
傅应丰狠狠砸了水杯,他们根本联系不到老爷子,而老爷子满心只有傅琅彧,没有特殊事情从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李衡星被傅琅彧一派的下属簇拥着向外走,经过那小孩时停下冷笑了声,“千万别养成第二个傅以恩,不然生多少个都逃不过报应。”
“你什么意思!”傅应丰怒吼着要冲上来,被几个高大的男同事挡住。
傅琅彧的办公室里,李衡星咬着手指坐在沙发,陆宁川给他倒了杯热茶,“先喝点茶,放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呃,他从一个被卖换钱的灰小伙摇身一变成了九位数身价的集团总裁,这叫不是大不了的事?是陆宁川见过的世面太多还是淡定过头。
“那小孩……”想了想还是由浅至深的提问。
陆宁川抿了抿唇,“傅应丰的私,傅以恩出事后才接回身边。”
按小孩年龄算,应该是从傅以恩不行后就开始建小号了,不过傅应丰也算得上g市好父亲了,小号练好也没有急着放出来显摆,在傅以恩把自己作没前都是个热爱家庭的好男人。
“他老婆没闹?”李衡星不免好奇,要知道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体罚她没少出主意。
陆宁川平静叙述,“闹自然是闹的,只是近年她娘家势力越来越弱,加上现在老爷子不在国内,傅应丰不会太把她放在眼里,据说不把那孩子母亲带回家就是给她留的最后脸面。”
“噢……”李衡星喝了口茶,慢慢消化掉这个瓜,“下一个话题,刚才那个文件是你伪造的?”
陆宁川失笑,“想什么呢,伪造公司文件可是大罪,我可不想在牢里度过余生。”
他整理好表情接着说下去,“傅总把文件给我时说过,想给你一份保障,一份……就算他照顾不到别人也欺负不了你的保障,我最近翻开才知道是他全部股份的转让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