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菱想抬手,但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麻沸散她知晓,但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麻沸散。
她拼命撑着眼皮:“你想做什么?”
“怕了?”
秦楚兰轻而易举将她手中握着的匕首抽了出来。
她看着寒光乍现的刀刃,眼中透着玩味:“如若你今日杀了我,日后是否还要用这把刀去杀了长姐?”
“秦若菱,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非要到我面前送死。”
她简单试了试刀:“不过,我也不会让你死,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什么,你的容貌身体。”
秦若菱看着眼前十五岁的女子,心里生出恐惧。
她缩着瞳孔,硬生生将麻药带来的瞌睡都逼退了些许。
“不要……”她喃喃。
“想求我?可惜,我对你不会心软。”
秦楚兰说着,抬手,猛地用力。
噗——
鲜血喷涌而出。
秦若菱耳边听到模糊的声音,但觉察不到痛感。
只是,右臂似乎有着温热流出,让她更加脱力。
“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
秦楚兰将染血的匕首扔到一旁,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对着秦若菱道,“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断手,展示到秦若菱面前。
“秦若菱,这便是你作恶的下场。”
她回想起从前,呼出一口气:“五岁那年冬日,我跑出院门,见到你对痴傻的长姐扇耳光,你将她推入冰湖中,以此为乐。我八岁,你让长姐吃馊水狗食。余下的时间,长姐不是在挨爹的鞭子,便是你的打骂。甚至她好不容易去上的闺学,也在你的算计下退学,致使她沦为永安的笑柄。”
“她十五岁,没有及笄礼,只有一碗接着一碗的毒药。”
这些,只是她一个不常出院门的人所见。
她看不见的那些时候,她的长姐,亦不会好过。
“现下,你还妄图杀了她。”
秦楚兰将断手如污秽一般扔到一旁,“你敢动心思,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若菱:“你不是一直妄想成为太子妃?你说,你没了一只手,太子还会不会要你?”
“贱,贱人……”
秦若菱目眦尽裂。
但除了瞪眼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楚兰踏出后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