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本能寺,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唯有火把下的守卫和不知名小虫的奏鸣还在提醒人们,这里还有生灵活着。
清冷的月光下,荒凉而空旷的本能寺,被梅花旗的主人以及她的军队所占据,一座座历经沧桑的高大佛像,在残破的大殿中投射出一道道长长的幽影。除了稀稀拉拉的很少几处点燃着篝火的营地以外,其余的地区都陷于一片黑暗之中,几乎看不见什么灯光,更听不到多少人声。
经过瘟疫和厄运的耍弄,这座本来就香火不旺盛的寺庙已经没有多少正规僧侣,除了几个行脚僧之外只有信长的人马还在这里。
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很狼狈,浑身上下都是烟熏火燎的样子,不少人都受伤却没有医疗物资救治,只能默默地待在角落中休息。
本能寺最高的阁楼上,全身穿戴幕府将军铠甲的织田信长独自坐在房间内,注视着空中的月亮,一言不地思考未来的之路该如何是好。
门外,一小队神情严肃的近卫,正分成两排握刀肃立,严密警戒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威仪依旧没有缺少,但总让人觉得这位幕府将军的征途已经破灭,就连一位仆人都没有看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事实上信长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看月亮,也是没有办法。
水户川秀在各方的支持下,号召民众和各地军队一起打到“天魔王”织田信长,他们相信只要杀死信长就能让瘟疫消失,不得不说东瀛人真好骗。
短短几天时间内,大量士兵和民众聚集在本能寺地区,不断挤压织田军和里贝利亚军的生存空间,无论他们走到哪都有人来回报信,简直就是陷入人民战争嘛。
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情报和后勤支撑的部队不可能获胜,即便是织田信长和凯瑟琳上将领导的军队也是如此。
无数次想要突围,却被敌人不计代价的赶回来,短短几天内两人的军队人数急剧下降到不足四千人,其余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自己逃走了。
没有援军也联系不到洛林的东方军部队,即便能够联系到对方,织田信长的自尊也不允许她继续求救。
因为战场上擅自逃走实在太羞耻了,何况她也不知道布列塔尼亚人是不是赢得了战争。
“所以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呢……”信长痴迷地看着月亮,完全没有在意楼道内传来地急促脚步声。
“信长主公!本能寺附近现叛军,外围的里贝利亚人正在进行侦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到了这个时候不奋死一战,你觉得还有机会投降吗?”
“这……也许我们能够……”
“别想那个了。”信长淡淡地看了武将一眼,那双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现在出卖里贝利亚人也没有用,水户川秀需要我的项上人头,反倒是那位凯瑟琳上将很有可能出卖我。”
信长说完就不再理会武将,毫无办法的武将只能退下开始布置本能寺的防御,就是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给他们时间。
“混蛋!这些东瀛人难道急着去死吗!?”气急败坏的凯瑟琳上将这个时候正在本能寺外围五公里处,带着剩下的里贝利亚人抵抗敌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