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的事算了,又好像没有提过。
陆惊蛰走进诊室,先做了几项常规检查,陈寻在仪器旁等出具详细报告。
陆惊蛰拿起桌上的报告单,是他自己的,应该是之前的记录,上面有淡而甜的草莓的味道。
很轻,不太明显,很快就要消失了。
陈寻拾起纸,仔细地看着,一边说:“今天老师说,治疗要进行到下一步了。您在以后的治疗活动中应该要进入对方的生殖腔,并且成结。这些生理行为都需要记录,到时候我会测量您的信息素含量。按理来说,短时间内效果会很显著。”
陆惊蛰抬起头,状若无意地问:“温时不会怀孕吗?”
陈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关系,他吃避孕药的。”
第13章
当天晚上的十点钟,像过去一个月里的每一天,陆惊蛰推开那扇永远不会上锁的房门。
温时安静地伏在床上,很难令人和今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oga产生联想。
陆惊蛰停在床头,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他们进行这次治疗。
温时已经很习惯了。
陆惊蛰不算粗暴,只是控制欲很强,温时的求饶、退缩、逃跑都是不被允许的。
温时只有承受。
疼痛让他变得敏感,但感觉也很单一,每一种都与陆惊蛰有关。他能闻到淡雪的信息素逐渐浓郁,压过陆惊蛰才洗完澡、残留的沐浴露的味道。
也能让他察觉到别的。
温时竭力抓住什么,随便什么,反正是属于陆惊蛰身体的某个部位,疼痛和情欲让温时难以思考,他用很低的声音说:“别管我了。”
又添了一句很假的假话:“没有很痛。”
陆惊蛰反手握住温时的手腕,那里是冰的,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沉默了一会:“好。”
陆惊蛰抱住温时,将温时放在自己腿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没有力气。”
温时痛的想要逃开。
陆惊蛰似乎有点为难:“不要人管的是你,逃跑的也是你。”
但这次温时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像是成熟的、柔软的贝,强硬地被人撬开,无能为力地露出内里,不能继续保护自己,无论对方想做什么都只有接受。
温时脊背紧绷,像一根被拉满力的弦,再多一分一毫都会断。
他用一种疑惑且求知的语气说:“温时,这是什么?”
温时没有说话。
陆惊蛰又问:“你的身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温时忍着痛,听他说话,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前所未有的坏。他那么痛,这个人却要问使自己难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