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底子实在太差,这孩子到最后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上官云曦这一句话,让所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大夫把完脉,脸色很难看。
还没开口,就让上官云曦感到一阵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王妃自己也是大夫,小人就不说太多了,卧床休息半个月,除了如厕,哪里也不可去。”
这话说给上官云曦听的,眼睛却望着周遭围了一圈的下人。
“这是王爷的血脉,是殿下的第一个子嗣,望诸位认真对待!”
周遭众人忙惭愧的低下了脑袋。
上官云曦:……
不是,我才是主子,你们看他眼色干嘛?!
这话到嘴边,她没敢说出来。
就没见过做主子做成她这样窝囊的。
从此,她就被锁在了床上。
钟敏和老嬷嬷二十四小时轮流盯着她,一天三顿给她做好吃的。
安胎药像流水一样喂进她嘴里。
她不想喝,钟敏就威胁她,说要给王爷写信,告诉他,她怀孕了,要保胎还不安生,一点也不听话。
上官云曦像被掐住了命门,只能乖乖听话。
这段日子,她过得十分辛苦,吃什么吐什么,吐了还要逼着自己再吃。
喝药喝得嘴巴都麻了,连胃里涌上来的气都是苦的。
她掰着手指,数着秦慕言回来的日子。
夜里,她躺在大床上,望着床顶的夜明珠,伸手抚着另外一边冰冷的枕头。
西境的冬天已经来到,冷风卷着早已凋零的蔷薇花枝,一下又一下的轻扣着窗棂。
房间里温暖如春,然而上官云曦却仍然感觉到一股微凉的寒意。
即便盖着厚厚的锦被,仍然冷得绻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