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小爷不去你们府上找事,你还敢出现在爷面前!”云琅看见靖国公府的人就来气,活像是他受了什么大委屈,扬手怒道,“给我打!打死了算我二皇兄的!”
且不说云琅有多不着调,皇室子孙凋零,唯有的就这五个皇子,遑论靖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许伯骞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与云琅还手,当即被侍卫踹翻在地。
云琅趁机踹了几脚,然后转身,潇洒地打开折扇摇了两下,邀功道:“皇嫂,你是不是以为我贪玩去了?我这是计谋,我不离开,他哪里敢出来找事,你说是不是?”
云珩反省了一宿,他怎么也想不到虞秋会把他梦中戏耍的话当真,竟然真的能开口那样喊他。
只是喊一声也就罢了,他装作没听到,装做不为所动,给两人各一个台阶。
哪知后来虞秋撞入他怀中,抱着他撒娇。
那具身躯与虚无缥缈的梦境不同,是真实的,几乎嵌进他怀中,让他失控,险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静思一夜,他陡然发现自己所为与最初的目的出现了偏差,他只是要借太子妃的身份接近虞秋,试探她是否真的没有歹意,再循着她身上的线索去查入梦的事,可近些日子,他把这些事全都遗忘了。
这几日接触下来,虞秋若是有歹意,有许多机会可以动手。她确实无恶意,但想利用他是真的。
美人计……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中了那姑娘的美人计。
既然已经醒悟,就不能继续沉沦,该把事情拨回到正轨上了。
该奉还给虞秋的也要完完本本还给她才对。
云珩再次记起那日怀中的温软与掌中令人着迷的触觉,面色却越发阴沉。
侍卫过来时发觉气氛不对,头都不敢抬,飞速道:“殿下,五殿下与太子妃当街殴打了靖国公府的二公子,将人打得神志不清,靖国公夫人正要进宫去告状……”
云珩听完,心中第一浮现的就是虞秋那张芙蓉面,她这会儿该惊慌了吧,找不着主心骨,一定会让平江来寻他,然后又要抱着他楚楚可怜地撒娇。
不对,不是撒娇,是使美人计。
这姑娘别的不行,就一招美人计用得滚瓜烂熟。
他当然是要帮太子妃解决麻烦的,但她用美人计迷惑自己的事不能不给予惩治。
云珩道:“去与太子妃说,靖国公府的事不必忧心,我去解决,不会有任何麻烦,让她安心待着。”
侍卫领命,他再道:“但太子妃前两日行事不端,必须加以惩戒,你去……”
他声音渐低,侍卫听完面露迟疑,一看他冷若寒冰的脸,不敢提出质疑,应声道:“是!”
那厢回了府中,知晓靖国公夫人要进宫告状的虞秋,焦急地来回踱步,听了侍卫的传话,再次与他确认:“这事闹到了殿前,太子当真不怪罪我吗?”
“太子说了,靖国公府而已,教训就教训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刚打了人出气的云琅志得意满,满不在乎道:“我都说了没事,你还不信,就是打了那老太婆也不成问题的!”
虞秋恍惚,她决定今晚哪怕是不睡了,也要把云珩要的荷包绣好,明日就送去给他作为答谢。
侍卫又道:“太子也不是完全不生气,说太子妃前两日行事不端,命属下代为惩戒。”
虞秋疑惑问:“我什么时候行事不端了?”
侍卫不答,行了一礼,而后解下沉重佩刀。虞秋惊得连退两步,扶住桌面,吓白了脸。
一旁咬着糕点的云琅乐得看热闹,笑嘻嘻道:“小两口吵架啦,哈哈哈,正好让你瞧瞧我皇兄的可怕,他可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
他正嘚瑟,侍卫手中未出鞘的长刀冷不丁地朝他小腿抽去,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云琅“嗷”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侍卫收刀,朝着虞秋拱手道:“望太子妃谨记今日教训,今后勿再做出那种事。”
虞秋:“……什么东西?”
“你们俩吵架,关我什么事!”只有云琅听出了侍卫言下之意,不能打云珩的太子妃,所以就来打他是吧?
云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