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便不再多言。
这日用膳时云琼得了公仪横好几个严厉的眼神,难熬得紧,好不容易回到府中,搅乱他心神的人就沐浴去了,出来后换了身宽松薄衣,锁骨露着,可是上面的蜘蛛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云琼知道她是故意的,心中不舒坦,扭头回了自己屋,晚膳也没一起用。
次日再见,云琼把她来回细看好几遍,脸上、手臂、锁骨、耳后,所有裸露出来的部位都没能见着小虫子,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公仪孟月身躯上瞄。
连续五日,他都正常去鸿胪寺了,也没再看见想要的画面。
想看的没看见,公仪孟月的身姿倒是牢牢记住了,昳丽的容颜,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饱满胸脯和杨柳细腰,以及一双只见轮廓的腿,随时能出现在脑中。
云琼日夜难安,急得抓心挠肺。
衣裳底下……她一定是藏在了衣裳底下!
“她在折磨我!”云琼在处理完正事后,拐去了云璃府上,大吐苦水,“心思歹毒,手段残忍,与云珩一模一样!”
云璃对此抱以怀疑态度,“我瞧着你好好啊,她怎么折磨你的?”
云琼纠着眉头想措词,一脸的难以启齿。
这态度让云璃以为他与自己曾经在云珩手中的遭遇一样,来了兴致,催促道:“说呀,怎么了?”
云琼吞吞吐吐,把他的心思吊得高高的,最后语气沉重道:“你不懂。”
“不说就滚!”云璃当场翻脸。
涉及闺中事,云琼肯定不能说,也不愿意回去面对公仪孟月,就死赖在了云璃府上。
两人同处在云珩的压迫下,很快重新和解,云璃让人找了画师和相貌出众的侍女给云琼
,“你自己府上不是有吗?”
“哎……”云琼叹息,“我是成了亲的人,你知道云珩的……”
凡是有拈花惹草嫌疑的大臣,全都被云珩折腾得不轻,他哪能上赶着去送死。虽说他只是想看看虫子画在别人脸上是什么样子,没想过做别的。
云璃对婚姻之事极为抗拒,嫌弃地“噫”了一声,皱眉回房更衣去了。
而云琼让人先后在侍女脸上画了毒蛇、毒蝎,只用了半刻钟,就兴致恹恹地将人打发去了。
怎么跟在孟月脸上不一样呢……
云琼愁眉不展地回府,天色已晚,他一整日没瞧见公仪孟月,心中瘙痒难耐,寻了个借口去见人了。
烛灯熏黄,公仪孟月身着寝衣,正倚在美人榻上看书,玲珑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蜷缩在美人榻上的下半身,丝绸寝裤紧贴,细腰长腿一览无余,妖娆动人。
看见云琼,她放下书屈膝起身,宽松寝裤沿着曲线下垂,流畅的小腿骨弧线不复得见,接着她披上外袍,全身都遮住了,仅余颈下一小块羊脂玉一样的白皙肌肤。
“这么晚了,王爷有什么事吗?”
云琼呼吸错乱,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的诱人画面,根本不记得提前编造的理由。
眼神从她颈下一抹雪白飘过,云琼看见了寝屋中新增的那幅画,胡言乱语道:“本王是想说你那画结构不对,缺了点儿东西。”
公仪孟月眼神微亮,上前一步,问:“王爷觉得缺了什么?”
云琼没心思看画,随口道:“一块大石头吧,补上就行。”
公仪孟月目光黯淡下来,停顿了下,问,“王爷就是为这事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