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大不了可以充当我的家属啊。哈哈。”
权衡了利弊,肖安然也不做作,“好啊,太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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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的四合小院,最有意思的是雅间走廊边沿有溪水相连,侍者可以通过流水来上酒上菜,而其他雅间的客人要相互沟通也可以通过流水传递物品和信息,所以四个雅间分别名为“流”,“觞”,“曲”,“水”,引以为流觞曲水之意,雅间面朝一个小园,小园子内有假山和几株不大的紫阳花,把四个雅间的视线隔开,如果要看,还是可以透过假山和小树枝桠看见对面雅间的情况。
Waiter 将肖安然带到名为“流”的雅间,进门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脚下的流水叮咚作响,仔细看还可以看到流水里面的嬉戏的鱼儿,她不禁赞叹一声好情趣。
屋内的榻榻米周围坐着几个学生,茶艺师在榻榻米旁边的编藤茶几上给他们沏茶。
肖安然来的很突兀,被他们打量的有点不自在,魏之起身走到她身边,“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肖安然,也是今年考研的。”
众人暧昧地“哦”了一声,一男同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是今年初试复试第一的那个同学吗?”
肖安然点头会意,“恩,是我。”
坐魏之旁边的女孩子有点语气不善,“哦?听说你报苛教授的研究生了呀?结果怎么样?”
肖安然认识她,是本院副院长的女儿陶婷,应该是和魏之一届的研究生,录没录取,或许在座的她最清楚。
魏之站出来打圆场,“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兄’陶婷,”
陶婷欲语还休地嗔了他一眼,肖安然心下了然。
魏之继续说道,“这两位是和你一样,研一,丁晨曦,陈威。”
众人寒暄的功夫,徐教授和苛钟逸已经走到了“流”的门口,于是,苛钟逸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女学生提着肖安然脖子上的小玉坠兴致盎然,肖安然眉眼弯弯地在解说着什么,她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雪纺衫,领口处比较保守,而那位副院长的养女穿着就比较暴露了。
都说女人露的少,男人永远看的都是你没露的部分,女人露得多,男人永远看的都是没露的部分。苛钟逸看到几个男人也往她胸前看,看得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她跑徐教授这来凑什么热闹,他眉毛拧了拧,和徐教授道了声“再见”就抬起长腿闷闷地往“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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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伯让您久等了,路上碰到了徐教授,不好意思来晚了。”苛钟逸说道。
花怀兴笑着拍拍苛钟逸肩,“当罚酒三倍啊。呵呵。”花怀兴指了指旁边坐的女孩子,“这是小女花微微,这是她朋友许泽。”
花微微看苛钟逸都愣了神,她还以为传说中的苛教授是个有怪癖的中老年男,没想到这么帅,比她刚追到的许泽还要更有气势几分。这也难怪花微微不了解行情,她平时就研究怎么打扮自己,在哪里购物,怎么追男人去了,对于学术界和商界的事了解甚少。
“苛教授,你好,我是许泽。”徐泽公式化地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苛钟逸颔首礼貌性地回握,眸色里闪过一抹赞赏的意味,许泽,许家,商界的新秀,花家人丁越来越少,女儿又不争气,自身站立不稳,倒是会招女婿,只不过这女婿他花怀兴今后也不一定驾驭得了。
“钟逸啊,仙林城郊的那块拆迁的地你的Keying房地产评估公司谈好了吗?”花怀兴夹了一块香煎三文鱼骨,若无其事地问道。
苛钟逸心下了然他这是先放一枚烟雾弹,“拆迁的那块地里有几年前由欧夏公司承担建造的一批厂房,不新不旧的,拆迁的事双方还在僵持,Keying还在争取。诶?许泽就欧夏的吧?”
许泽恰当的点点头,“刚进欧夏不久,目前正是负责这个案子。”
苛钟逸心里想到花怀兴真是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那批厂房欧夏就是死叼着不松口,双方也是僵持不下焦头烂额,原来是多了个许泽,这是想用仙林那块地换女儿的研究生名额。苛钟逸心里冷笑,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算计他,况且是不合算的买卖。
“哦?那可真巧了。”苛钟逸用勺子点了点风味蘸虾酱,“那我们今后可要多多联系了。对了,刚在路上碰见了徐教授聊到微微的考研的一些事。”
花微微戳着自己碗里的章鱼小丸子,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懒得去听男人的事。冷不丁地从苛钟逸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来了精神,“啊?什么事?”
花怀兴心里直叹气,都这么大了还是一副孩子心性,“说你考研的事。”
“哦。”花微微对自己能在金陵大学考研考到一个中下等的成绩感到很满意,也没白费爸爸请那么多老师来补习,其实她真的对学习无感,最喜爱的事是爸爸月初打钱给她然后到商场逛啊逛啊逛,她真不是学习这块料,为什么还要自己考研,大学毕业直接安排个工作不好吗?
“听说微微志愿里填了徐教授,徐教授也已经同意,微微表现很不错啊。”苛钟逸掳了一下滑下来的袖子,笑得满面春风,眼底却是一抹讽刺的意味。
花怀安忍住没当场拍榻榻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