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这不是两个问题吗?】
【笼屉荞麦面:你可以看作是同一个问题。】
又来了,最讨厌的问答环节。
月见里虹映轻轻叹息一声,但看在是夏油杰的份上——哪怕是想杀了自己的夏油杰,他还是如实把自己的想法以文字的形式表达了出来。
【九天之上:我无法理解所谓的大义,对于正确与否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从逻辑上而言是正确的,在大多数人眼里是错误的,而我的答案只有“不知道”。】
【九天之上:正确与错误本就是人类赋予的意义,如果非要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那我认为相信即是正确,你相信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九天之上:更何况,谁也没规定人必须一辈子要做正确的事。】
以上这些都是月见里虹映的真心话。
【笼屉荞麦面:这样吗……】
【笼屉荞麦面:谢谢,我知道了。】
【九天之上:祝你成功。】
月见里虹映明白,对现阶段的夏油杰而言,他说的那番话无疑是加速叛逃的进度条,但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叛逃是需要阻止的。
只要是夏油杰想做的事,无论想法有多么荒谬,月见里虹映绝对不会阻止。
如果不是非术师包括织田作之助等人,他早就自告奋勇地提出可以帮忙了。
至于他自己是不是在非术师的范畴里,冷静下来后反而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月见里虹映闭上眼睛。
从初见到现在,夏油杰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清晰地一一回荡在耳边,都说人死前都能看到走马灯,但他活得好好的,却能看到夏油杰专属的走马灯。
“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我可以带你离开。”
“担心你在末永家过得不好。”
“你想做家主吗?”
“生日快乐,虹映。”
……
等等……
月见里虹映猛地睁开眼睛。
夏油杰想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存在的世界,选择的方法是杀掉所有非术师,但这不等同于他的愿望是杀掉所有非术师吧?
愿望和方法,是不能划等号的啊。
月见里虹映的心中有了一个办法的雏形,只不过他不知道可不可行。
最关键的是,这需要用到完全解放的异能力,而现在的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啊啊,为什么饶了半天又冒出一个相同的问题?
咒术师与非术师、异能力的完全解放……他这辈子都和这两件事过不去了吗?
真头疼。
月见里虹映揉了揉太阳穴。
几秒后,他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快速朝着这边逼近,带着无不忽略的杀气与怒意。
他猛地想起一件被他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光顾着和夏油杰聊天,忘记给中原中也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