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媛见对方恶人先告状,赶紧也上前一步向警察解释情况:“警察同志你们别听这两人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先抢道撞车还先动手打人,我们纯属正当防卫。”
警察左右看了看面前的当事人双方,两个女的全都披头散发一副狼狈模样,但看起来宝马女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似乎更惨些。
两个男的情况略好些,从外表上看宝马男嘴角流血,另一方小伙子却毫发无损,似乎也是宝马车一方吃亏多一些。
但是,双方都是有车一族,一辆是宝马,一辆是本田,再看双方当事人穿衣打扮都不同于普通老百姓,警察的心里不禁有些犯难。
此处收费站的地块属于当地白牛乡派出所管理地盘,虽说事情不算大,双方受伤也不严重,一向见多识广的警察心里却留了个小心眼,立刻把这件事向派出所长做出汇报。白牛乡派出所的所长姓白,当他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一眼认出宝马车的主人正是普水县刘副县长的儿子刘时光。
刘大公子不仅有一个当副县长的老爸,还有一个在本地嘿道上鼎鼎大名的大舅子名叫贾凤魁(上次帮胡云伟偷运建筑材料的嘿老大)。
虽说前一阵听说贾凤魁被抓进去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刘副县长保驾护航,贾凤魁很快被刘副县长从里面捞出来。
既然心里明白宝马车主的身份,白所长处理问题的时候心里便先有了分寸,他当着众人的面,假装公正喝令:“把人全部带到派出所调查清楚情况再处理。”
白牛乡派出所其实就是一个小院子里面几间房子,院子用围墙砌成一圈上面刷了一层白石灰,上面写几句“警民连心鱼水情深”之类的标语。
四人在警察的押送下进了派出所办公室,一进门白所长客客气气请宝马车一对男女坐下,黄一天和冯佳媛正要趁势在一旁的长凳子上坐下来,却听见白所长冲两人猛喝一声:“让你们俩坐了吗?先站着吧!”
冯佳媛不服气,冲着白所长质问:“凭什么他们俩能坐下,我们俩却只能站着呢?你这明显不平等对待!”
白所长冲她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公平,什么是公平,我说公平就是公平,人家受伤了你没看见吗?眼睛长后脑勺去了?”
“哎你怎么骂人呢?你这人怎么当警察的?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凭什么骂人?你这样的素质是怎么到了警察队伍你的?”
冯佳媛气的眼珠子就差瞪上天,若不是黄一天在一旁扯了她一下,她当场就能忍不住冲到派出所长面前拍桌子。
白所长对于冯佳媛的话当是个屁,压根不搭理冯佳媛,脸上挂着笑对宝马男刘时光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简单说说情况吗?”
傻子也想得出来宝马男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把事故的责任全部推到本田轿车主身上,刘时光一脸的义愤填膺对白所长控诉:
“我们正常行驶,本田轿车突然就撞过来了!”
“我们好好跟他们讲理,那个女的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本来就是两个女人打架,结果那男的冲上去一块打,两人欺负一个人,你说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冲上去想要跟两人讲理,结果那男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动手,我要是不还手难不成站在那白给他打一顿?”
“从头到尾我们都是非常被动,出门办事谁不想早点平安回家,偏偏今儿倒霉碰上这两个不长眼的二货,把我们车撞坏了不说,还动手打人?简直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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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时光颠倒黑白满嘴胡言乱语,冯佳媛气的恨不得冲过去把他一张嘴缝起来,好不容易等那位白所长问完了宝马男,白所长转脸冲冯佳媛问道:“这个女士,他刚才说的情况属实吗?如果属实,那就赔钱了事。”
冯佳媛赶紧争辩:“他刚才全都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的车抢道加塞撞上我们的车,明明是那个女的先动手打人,我们根本就是受害方。”
冯佳媛哪里知道,白所长心里对这件事早已有了处理结果,之所以讯问她几句话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其实她说的话白所长压根没往耳朵里去。
听冯佳媛简单介绍了情况后,白所长紧锁眉头冲冯佳媛和黄一天说:“你们看看,事情闹到这地步谁也不想,可现在车子也被你们撞了,人也被你们打了,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再说,打人那可是可大可小的行为,追究了能要进去几天。”
冯佳媛一听这话急了,冲白所长喊道:“你这警察怎么回事?明明是他们撞车打人,凭什么要我们给说法?你到底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