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斗感觉脖子上被什么给冰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看,脸色惨白的病娇男神冻的直往自己怀里钻,很是心疼,撂下腋窝里捂着的半杯可乐,想用自己的两条胳膊给“病号”多点温暖,但无奈,双方体型悬殊,她根本抱不过来。
不仅抱不过来,她觉得自己要被压气胸了……
“那个,你再坚持一下,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北斗:我快坚持不住了!
“学弟,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轿厢即将抵达终点,北斗预定的网约车已经在外面候车了。
“嗯……”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娇男神尝试扭动身体,“还是头晕,心慌。”
“要是学姐能搭把手扶我一下,我还能坚持。”
好吧,谁叫姐是中央空调呢。
北斗艰难的搀着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的大个儿,感觉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说学弟,你这身体不太行啊。”
“是是是,虚得很。”
男神将无耻进行到底,搭在北斗肩上的一个胳膊又作怪的往下压了压。
“学弟,你这心跳也太快了,我看咱们还是别回酒店了,去医院吧。”
北斗站在无咎的左边,半个身子都卡在他左腋下,能清楚感觉到他的心跳。
“没事的,学姐,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病着的男神仍不忘将彩虹屁输出到底,“再说,学姐不就是医生吗?我相信学姐。”
北斗:信个屁!我自己都不信!
张北斗将扛在肩上那一“大坨”顺着车门塞进了后排,自己坐到了前面。
她和无咎并没有住在同一家酒店,他住在主会场上面的酒店,北斗被主办方安排在离不远的一家合作酒店。北斗原计划是打车回自己住的地方,半路上将学弟放在会场酒店门口。
但看学弟现在的样子,她只能在会场酒店下车,先把人给送回房间。
事情发展的方向越来越偏。
网约车将两人送到了目的地,北斗打开后排车门,再次确认情况。
“怎么样,学弟,你好点了么?”
“不好……晕车想吐……”
才坐了十几分钟车就晕车!什么鬼!
怎么看上去比刚才还不能自理!
北斗无奈的伸手架着病娇男神的腋下,用吃奶的劲儿将人从车里架拔了出来。
“自己走两步行么?我实在抱不动你了……”北斗此时无比心疼搬砖的体力劳动者,原本顺眼到令她惊叹的男神现在浑身都是毛病,“你怕不是有三百来斤吧?”
“那倒不至于,也就是二百五左右。”
男神缓缓直起身来,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原本贴在一起的胸膛吹过一阵凉风,空荡荡的。
“不行,我心慌、腿软,学姐麻烦再送我一段吧。”病娇男神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继续抬头可怜巴巴看着北斗。
晕高哪有这么严重!可每当她想要戳穿他时,他就会摆出这种“楚楚动人”的模样。
北斗: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