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这个名字也没意思,但这是唯一属于他自己的名字。
“哪个唐?”她站在那里问道。
薄妄的长睫微动,目色深不见底。
那么久之前乡下上户口很容易,把他捡回家的婆婆给他取名阿唐,说是糖很甜,以后就过甜的日子了。
但婆婆也是个文盲,上户口时一个“糖”字还少半边。
再后来,他被黄家收养,改姓黄,他成了黄唐,也成了荒唐。
他放下笔,在椅子上转过身看她,“过来。”
鹿之绫温顺地朝他走过去。
薄妄一把将她扯过去,她跌坐到他的腿上,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按上她的后颈,指尖埋入她的发间。
他的动作强势,她挣脱不开。
他低眸深深地锁住她的一双眼,“在你眼里,我真这么好,真这么值得费尽心思?”
送他生日礼物,为他甘愿沉进江里,为他对抗二叔公,为他放弃郁芸飞的钻石,给他布置房子,手把手教他写字,陪他管理公司……
他怀疑她的用心。
同时,也沦陷在她的用心。
“当然。”
她笑了笑,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薄妄低下头,薄唇从她脸上虚虚划过,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咬得有些用力。
“呃……”
鹿之绫疼得缩了缩身体,有些茫然,“怎么了?”
好端端的咬她干什么?
她已经这么小心翼翼,还是得罪到他哪个点了?
察觉到她的痛意,薄妄的眸子暗了暗,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根,牙齿却依然没有放开,仍是咬着。
鹿之绫被舔得一阵酥麻,又疼又麻,“薄妄?”
“白掉的馅饼。”
他松开牙关,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喑哑的声线仿佛贴着她的耳膜,“想尝一尝……”
“……”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慢慢转移向脸,连呼吸都透着欲望,令人心颤。
房子里太过寂静,她敏感的听觉系统里都是他的呼吸,每一声都像是羽毛刮过她的血液,她突然有些想逃。
薄妄没再对她做什么,只是薄唇若有似无地游移在她的脸上,声音透着几分性感,“去做饭给我吃,我饿了。”
“……”
听到这句话,鹿之绫人有点傻,她拿出手机,果然已经到中午了。
浮生不在……